安岁心中酸楚,一直哄着宝宝睡熟了,才重新回去工作,最后更是连换个地方睡觉的精气神都没了,直接就伏案趴了下去。
翌日早上,宝宝的哭声吵醒了她。
安岁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有条不紊的换尿布、喂奶粉,等宝宝玩得开心了,才胡乱吃了几口面包,权当是吃过早饭了。
桂凤枝见她忙完这些又要走,连忙递了杯牛奶过去:“你别急,慢点吃,今天起的这么早,不会忙不过来的。”
“嗯,我知道。”安岁胡乱应着喝了,根本不敢多耽误哪怕半分钟,是急着去容氏参加会议。
白琴书知道她是为了稳住容氏的局面才忙成这样,也只能是在她不在家时,尽量带着宝宝多玩一会儿,好让她晚上回来后能够多休息。
与此同时,容氏的几个股东已经在商量给安岁下马威的事了。
“如果真是容总做的决定,我们损失一些也就认了,但容总不在,连个准信都没有,谁知道所谓的暂代是真是假?”
“她前天能开除一个负责人,今天就能打着暂管的名义把咱们的人也开掉。”
“容总在公司里搞一言堂也就算了,谁让咱们技不如人呢,但她可是连相关工作都没参加过,根本就是个外行,管她干什么?架空她就行了……”
“以前倒是行,现在她拿着容总的私章,怎么架空?”
愿意参与这件事的人不算多,但却一个比一个能折腾,全都是容令施尚未失踪时,就亲自打压过的有心人。
这是安岁第一次出现在容氏的股东大会上,她没有迟到,甚至还提前到了近半个小时,可即便如此,也还是差点被无形的压迫感压得喘不过气来,
董事们摆明了不买她的账,她没打算在容氏久待,索性惜字如金,装成高深莫测的模样。
有张秘书和对容令施忠心耿耿的股东们帮忙,关于断绝跟林氏合作的决定终于是被贯彻了下去,但新的问题接踵而来。
“太太,容总到底干什么去了?现在外面可是传言他遇到危险,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是啊,您要暂代他的职务,我们肯定没意见,毕竟是容总的安排,但总得给个准信吧。”
……
安岁早料到会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已经提前跟张秘书统一了口径,这时便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们一眼,照着从前容令施的语气反问:“容总只是去海外出差而已,是谁在外面造谣?!”
她的语气让众人想起了被容令施统治的恐惧,再加上有一直替容令施负责海外业务的特助先前有意无意透出来的口风,这一页有惊无险的被揭过去了。
安岁有惊无险的熬完会议,回到办公室时已经身心俱疲,也还是强撑着处理堆积的工作。
张秘书倒是竭尽全力的在帮她,但碍于职位差距,能做到的十分有限:“太太,他们已经在试探你的底线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重新拿跟林家结束合作的事做文章了。”
“我知道。”安岁揉着太阳穴,试图尽快从先前参加过招待会的公司中选出合作方来。
张秘书还有容令施的去向要继续追查,将相关资料放下,就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安岁看得十分入神,等她好不容易拟出个备选名单,早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她浑然不觉的想要听一听更专业的意见,下意识的开口问:“容令施,你觉得这几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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