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岁耐心道:“我……没说要走。。医生说了,你在骨头完全恢复好之前,都不能让伤腿直接落地,否则就等着落下后遗症吧,轻则跛子重则以后都得拄拐。”
她从前的病人全都是女性,现在要照顾个男病人,这感觉还真有点奇怪。
幸好容令施算是熟人。
容令施不想只是被安岁当成病人或者救命恩人,他情不自禁道:“不知道怎么搞的,你在这里的时候,我总觉得连身上的伤都没那么难受了。”
“……你跟谁学的,有点油腻说实话。”
浴室里似乎变得更热了。
容令施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荷花和莲生的爸爸教我的,据说,他就是这样追上他们姐弟俩的妈妈的。”
安岁听的直皱眉:“我还以为又是顾云翰那个花花公子才说得出这么油的话。”
容令施啼笑皆非:“这段时间事情多,我哪有时间见他。”
倒也是这个理。
容令施还有些不相信:“真的很油腻吗?”
“……反正我觉得有一点。”
“啧,”容令施摇了摇头:“追你的难度可真高。”
安岁昂着下巴:“你以为我是你外面那些个小迷妹?见到你就得哇哇尖叫?”
“我哪儿来的小迷妹?”
“林棠不是?”
“她不算。”
林棠这么心机深沉的人,哪儿是那种恋爱脑上头的小女生。
她的意图其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她只想跟容氏进行强强联合,然后一起做出更大的事业。
要说喜欢,可能也有一点吧,但绝对不完全只有喜欢。
安岁掰着手指头给她算:“比你小,挺迷你,你口口声声说把她当妹妹,这不是小迷妹是什么?”
“她……”容令施下意识想反驳,可是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件更重要的是:“……你吃醋啊?”
安岁较真起来:“我在跟你说词语的定义,你在给我扣帽子。”
容令施笑眯眯的:“行,我们安医生断情绝爱,永远不吃醋。诶,你说段艾晴改名字的时候,你怎么也没去一起改了?”
“人家姓段,刚好能连上,我能改什么?”
“安……”容令施喃喃着她的姓氏,又想起她的生活态度,脱口而出:“安居乐业?”
“……”
安岁一阵无语,不过见容令施还有力气跟她斗嘴,心里是微微放心的。
“别贫了,你身上又是血又是泥的,我去给你放热水,你擦洗一下吧。”
容令施噙着笑:“好。”
安岁试好了水温,推着他的轮椅放在了浴缸边。
还有他的各种洗漱用品,换洗衣服,都放在了他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这才退了出去。
等容令施擦洗完毕,安岁检查了一下伤口,看到的确没沾水,才赞许的点了点头。
容令施说:“放心,我也不想当瘸子。”
安岁推着他出了浴室,慢悠悠的往外走,语气也柔和了很多:“这段时间你得好好养伤,知道吗?”
“……嗯。”
白琴书和桂凤枝替他们守了会儿宝宝,见容令施坐的明明是电动轮椅,却是由安岁推着回来的,不由的相视一笑。
兜兜转转这么久,这对年轻人还是回到了原本的轨道上。
容令施不肯住院,但他受的伤必须静养,不管临睡之前陪了宝宝和安岁多久,等真得困到极致了,仍旧得回那间布置出来的临时病房睡。
除了宝宝睡眠浅,听到电动轮椅的声音也有可能被吵醒的缘故外,更是因为他烧伤处涂的药若是接触床单的话,会弄得到处都是,继而影响治疗效果。
容令施的腰背被火舌撩过,现在只能趴着睡,就连张秘书带着韩律师来找他签字的时候,都是搬了张矮桌来床边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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