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岁选择主动打破沉默:“下次不清楚情况的话,还是不要随便尝试别人给的特产了。”
容令施点了点头,喉结不住滚动,但却唯独说不出话来。
这种时候应该过得更温存些,比如一起躺下聊天或者来个拥抱,但他显然不适合这么做,只好点头道:“我记住了。”
两人东拉西扯的就着酒聊了几句,很快就没话题了。
安岁靠在床头,身上裹着被子,忽然问了句:“床单是你换的?”
这显然是句废话,房子里就他们两个人。
可如果没人说话似乎会更尴尬。
容令施还是点头:“我想你睡得舒服些。”
这句话总算有点像是会出现在亲密接触后的清晨的样子了。
安岁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说:“昨晚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隔壁应该还有你的衣服吧?你先去找几件换上吧,我也该起床洗澡了。”
容令施默不作声的打开衣柜,取出安岁的睡衣放到了床上,然后带上门走了出去。
安岁只是看起来淡定,心里其实也很忐忑,明明都已经下定决心要维持现状了,怎么莫名其妙的还是跨过这条线了呢?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安岁稳住心神,掀开被子想要披上睡衣去浴室,结果却在踩上地面的那一刻险些因为腿软而摔倒,幸好她及时伸手扯住了床单,这才没有直接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板上。
浴室里还残存着温暖的水汽,是容令施先前洗过澡的痕迹尚未完全消失。
安岁伸手擦去镜子上的雾气,清楚的看到了自己锁骨和脖颈上的痕迹,同容令施肩膀上的抓痕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切都在提醒她,昨晚的事到底有多疯狂。
等她在浴缸里泡完热水澡,觉得浑身像被拆过一遍的骨头得到舒缓后,容令施已经用冰箱里仅剩的食材熬好了一锅皮蛋瘦肉粥,佐餐的是切成丝的榨菜。
早餐简单,但却很对她的胃口。
容令施也想做的丰盛些,奈何这边剩下的食材实在不多,又基本上都是耐储存的类型,没有新鲜菜肉,他忐忑的问:“要不,我叫个外卖?”
“不用。”安岁舀起粥尝了一口,这才评价说,“粥的味道挺不错的,而且外卖的话,我自己叫也可以。”
这话把容令施给说的怔住了。
他替她做的许多事都是她能自己做的,只要她愿意,很轻易的就可以把生活恢复到没有他之前的样子。
容令施悬着心吃完了这顿饭,然后自觉收拾碗筷,打扫房间。
安岁把衣服从烘干机里拿出来收拾好,言简意赅的问:“你想好回去后该怎么说了么?”
他们俩一个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一个早就能够独当一面了,但夜不归宿之后,照样得想办法应付家里的长辈。
“就说我醉得厉害,你实在没办法把我拖回去,所以在外面凑合了一夜吧。”容令施主动把责任全都揽在了身上。
安岁思忖片刻点了头:“好,那就这么说吧。”
容令施本以为昨夜过后,两人的关系会有所改善,现在看来改是改了,但好像改的更远了,不过她至少是没再对他说谢谢,四舍五入也算是进步了。
上午时分,他们一前一后的进了老宅家门。
安岁走在前面,容令施提着顺路买的水果跟在后面,看起来莫名的心虚。
客厅里,不只白琴书和桂凤枝在,安成江和谭林刚好也来这边做客,四个人正笑容满面的围着独自玩耍的宝宝夸个不停,见他们回来,没一个觉得不对劲的。
仿佛他们早就该夜不归宿一样。
容令施跟安岁颇有默契,进门前就做好了被询问的打算了,这时见家里多了人,错愕之余只能帮着待客,倒是被他提来的水果刚好派上了用场。
家里当然是有水果的,但刚买回来的瞧着总归更新鲜些。
白琴书看着果盘里的葡萄,笑吟吟的对容令施调侃:“葡萄?安岁喜欢吃啊,你现在总算是有点进步了。”
她只是在夸容令施比从前细心会照顾人了,但这话听在他们两个耳中,实在很难没有歧义。
安岁将一缕散发别到耳后,以此掩饰面上一闪而过的尴尬,转移话题道:“宝宝今天看起来好乖,昨晚睡得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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