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岁趁午休的尾巴匆匆吃过午饭,又去水房清洗了餐具,准备要返回时,猝不及防的被人身后一把拉住了。
医院里人来人往,这个人的胆子实在是很大。
安岁下意识的就要呼救,对方先压低声音道:“安医生,我只是想跟你谈一谈。”
握着她手腕的大手力道很大,但是却很冰冷。
话音中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戾,并且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
安岁转过身去,看到了一双遍布血丝的眼睛,倒吸一口冷气道:“……陈焱?”
她的感觉没错,这个声音确实是曾经听到过,就在容氏旗下的度假酒店里,当时他一脸冷酷的要找梁冰冰。
陈焱的表情比那时候还要难看,说话的语气更是很糟糕。
“安医生,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你梁冰冰的去向,孩子在你和容总身边吧?你否认也没用,我们其实都心知肚明。”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张照片,基本上都是在老宅附近隔着距离偷拍的。
安岁扫了一眼,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这个人比容令施所描述的还要心机深重,明明已经派人在调查他们了,但却一点破绽都没露,要么就是真的没恶意,要么就是藏得够深。
春光明媚,天气好得很,陈焱的面容却很是阴郁,他论相貌算得上是个美男子,身材也有款有型,否则当年也不能从梁冰冰的众多追求者中脱颖而出,但现在的他却只会让人感到害怕。
安岁打量着他,冷然道:“陈先生,不管你要问我什么事,我都只有一句不知道可以回答你,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
她的态度跟容令施是一样的。
陈焱顾忌容令施,根本不敢逼得她太紧,见她也不愿意告诉自己实情,不得不放缓态度。
“我只是想知道她这段时间去哪儿了而已,现在外界都在议论我们的事,凭我一个人现身,根本就没办法平息流言,就连公司的股价都受到了影响,她总不能连这些事都抛开不管了吧?”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崩出了这几句话,讲得咬牙切齿,感情充沛,不知道内情的人听了,怕是会以为他跟梁冰冰有仇。
安岁确实也是这么想的,她想起梁冰冰临走前说过的话,心里对他特别的提防,话也说得挺不客气。
“她为什么不能抛开呢?这些都是陈先生你想要的,现在你已经得偿所愿了,应该高兴才是,你马上就能踢开挡在面前的绊脚石了,真是恭喜啊。”
凡是长了耳朵的人都能听得出她是在讥讽他。
陈焱的表情立刻变得很骇人,但安岁却是一点都不害怕,这里是医院,他要是敢伤人,她就送他去公安局为民除害。
他们身后不远处就是医疗废物处理站,虽然大家没事不会从这边走,但旁边安了摄像头。
陈焱不愧是从底层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地位的,明明已经气得怒不可遏了,但还是能屈能伸道:“这里面有误会,等我见到她,会当面跟她解释的,安医生,你也不想破坏别人家庭吧?”
道德绑架对安岁来说是没用的,她冷笑道:“你错了,对于你们这样的家庭,我从来都是劝分的,你难道不知道我离过婚么?”
拿这个借口来劝她松口,真是踢到钢板了。
陈焱还是不肯死心:“可你跟容总现在也已经和好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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