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前的手机已经毁到了触碰和按键全都失灵的地步,除了通话记录页面外,根本无法查看任何其它内容,因此现在都还在维修,至于余下的跟案情有关的东西,就只有他随身的钱包了。
梁冰冰以他妻子的身份认领了这个皮夹,在走到大门外时低声喃喃道:“这个钱包是我送给他的,就在我们宣布在一起的当天,作为回礼,他送了我这个。”
她手腕上还戴着一只表,表盘上的针不知何时停止了转动,但她却直到现在才发现。
容令施不便在这时候上前帮忙,是安岁从旁扶住了梁冰冰,免得她会因为体力不支或者神智恍惚而摔倒。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梁冰冰自从打完那通确认程前死讯的电话后就一直水米未进到现在。
人的身体是一台精密的机器,在极端情况下是很能熬的,但这不代表会没个极限,一旦过了那个度,只会崩到更加不可收拾的地步。
安岁曾经亲身体会过这种感受。
如果容令施当时没有陪在她身边,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不能撑到父亲入土为安,现在轮到她陪梁冰冰了,自然是能够感同身受的。
容令施沉默寡言了一路,只专心当他的司机,三人都是直到回了酒店,在看见守在门外的不速之客时表情才有了变化。
谁也没想到出现在这里的人竟然是陈焱。
他竟然还有脸来?!
梁冰冰挣脱安岁扶着她的手臂快步走过去,劈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声音响彻整个走廊。
有路过的客人听见这边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停下步子看了过来。
单看外形,梁冰冰和陈焱都是俊男靓女,又是在酒店这样令人误会的地方,其他人见了会不由自主的脑补出出轨抓奸第三者之类的剧情也是常事,但还不等容令施和安岁劝开他们,场面就发生了变化。
梁冰冰现在的力气显然不足以支撑她用一耳光发泄出内心的怨愤,于是下一秒,她抄起手中的提包,冲着他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陈焱显然没料到她会砸得这么狠,满脸困惑的问:“你竟然打我这么狠?”
他面颊上还有安岁给他一耳光时留下的血痕,神情缓缓从困惑变成阴郁,话音也近乎于咬牙切齿:“你不要太过分了!我都已经来找你了,你还要怎么——”
梁冰冰不由分说,直接又狠狠一下砸过去,把他余下的话都给掐灭在了出口前,围观的客人见这边打得这么狠,也顾不上看热闹了,连忙去楼下叫起保安。
依着安岁和容令施的看法,自然是懒得管陈焱,他今天直接被打死了才好,但他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梁冰冰再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到麻烦,连忙分工明确的冲上前去阻拦起来。
安岁抱住了梁冰冰,容令施则是眼明手快的夺下了她因为觉得手提包砸得不够狠,而高高举起的盆栽。
这东西是酒店摆在走廊里的装饰物,赔一百个都无所谓,但要是砸在人脑袋上,结果就不一样了。
陈焱不闪不躲,像是在等着梁冰冰砸他,见容令施把盆栽给拿走了,不服气的继续往梁冰冰面前凑:“你寄一封离婚协议书给我,连面都不露,现在又想砸我,好啊,你砸吧,把我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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