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岁从她们意味深长的笑容中解读出了不便启齿的意味,想要解释什么,结果却越描越黑,只能是含糊道:“我们有点东西要一起看。”
“明白的。”白琴书笑得更灿烂了,仿佛明天家里就能变得更热闹些。
容令施怕安岁脸皮薄,再被她这么调侃下去,他今晚真得一看完陈焱的采访就回书房睡,连忙借口宝宝该喝奶了,这才把她劝走。
卧室里的大床有两米宽,他们坐在床位凳上,把平板电脑放在对面的矮几上打开了视频。
采访节目里的陈焱身穿造型团队精心搭配的定制西装,看起来尤其的意气风发,就连那几分与生俱来的冷意都被无框眼镜给一并掩去了。
安岁想起他跑来给他们施压时的模样,忍不住吐槽道:“打扮一下还真是个衣冠禽兽啊。”
如果不是要确认他最近是否折腾出新花样来,她真是一刻都不想看到此人的虚伪嘴脸,他现在的地位根本是踩着旁人的尸骨爬上去的。
容令施把陈焱当成是不相干的人,感情色彩没有这么强烈,但在听到他以受害者的口吻讲起前阵子的事时,眉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拧成了川字。
“我理解外界的揣测,毕竟我不像其他出现在演播厅里的人一样生在罗马,而是花了十几年,才一步步从落后穷困的县城走到这里来的,但现在他们能做的也只是在背后嘲弄这一点了。”
“大多数人的生活都是平淡的,他们需要话题更需要乐趣,如果说几句能让他们高兴,那就随他们去说好了。”
陈焱把外界对他的质疑全部归结为出身差距。
面对陈焱表现出的豁达,主持人提了个尖锐问题。
“陈先生,那么依你所见,你这些年来的成就竟然跟梁家毫无关系么?坊间传闻,你在跟已经远走加拿大的梁氏千金的婚姻中似乎是过错方。”
梁冰冰出现在加拿大的消息早就传开了,但她回国的消息一直被压得死死的。
安岁忍不住开始怀疑,这不会也跟陈焱有关吧?
容令施不用她说出口,也明白她此时的意思,面色微沉的跟她一起往下看。他倒要看看,陈焱能怎么美化那段板上钉钉的错误。
“我承认,跟妻子结婚是我人生中迈出的重要一步,如果没有她和梁家二老的信任,恐怕我至少还要再过上十年才能够坐在这里,所以我发自内心的感谢他们慧眼识人,给我这个机会。”
陈焱以一副坦然面目回答了主持人,以及外界想要知道他上位史的人的好奇心,看在不知内情的人眼里,很可能会被真得骗过去。
主持人的反应看起来倒是很自然,不知是提前通过气,还是专业素质过硬,她自然无比的又跟他聊起了事业上的感触。
这档节目以谈话为主,邀请的嘉宾都是H市本地的成功人士,因为曾挖出过不少名人隐私的缘故,在传统电视行业日薄西山的当下,在网上的点击率一直挺高,也算东方不亮西方亮。
容令施身为在H市商界跺一跺脚,就能引起行业地震的人物,自然也是受到过邀请的,只是他一次也没同意过。
现在陈焱会出现在这档节目里倒也不值得大惊小怪,毕竟他高低也算个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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