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令施目光柔和无比:“你愿意让宝宝跟我姓么?”
“那总不能按照她原来的名字姓陈。”安岁不希望宝宝再跟陈焱扯上一丝一毫的联系,略略思忖道,“其实照理来说,宝宝最好是姓梁,但等她懂事之后恐怕不好解释,所以还是不了。”
“等明天起来,我给梁小姐打个电话再商量一下,要是她不喜欢,再改也来得及。”她思忖着补充道。
容令施生怕安岁反悔,忙不迭的表示:“我没意见,这个名字很好,只是……我以为你会让她姓安。”
他们的离婚证还在生效,通常情况下会让宝宝跟着领养家庭姓。
安岁哭笑不得:“你的条件怎么看都比我好吧?而且这附近还有幼儿园,也算是学区房,宝宝跟你落户口的话是好事。”
容令施话音里带上了几分竭力遮掩,但是藏不住的失望:“这样啊……”
安岁疑惑:“怎么了?”
“没怎么,我只是有点困了。”容令施随口找了个理由。
方才他差一点就打算开口要名分了,现在看来还是太心急了,他说着,恍恍惚惚的就要起身回书房。
自从在公寓里擦枪走火过一次后,他们两个约定俗成一般,在老宅里是特别的规矩。
白阿姨做梦都想让家里再添个孩子,却也碍于从前的事不好催促,只能干着急。
安岁看着容令施慢吞吞起身的动作,想到他今晚在外面奔波到现在才回来,也算是跟自己有关,一时心软道:“再回书房的话,睡意可能就没了,不如就在这儿睡吧,我看你应该很困了。”
其实容令施并没有很困,完全可以再回到书房里加会儿班,但他听到这话,察觉到了更进一步的可能,连忙上道的打了个哈欠。
是人就会贪心,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得寸进尺,想要的太多了,可他的心像是有独立的思想,根本就不受理智的控制。
容令施看着近在咫尺的安岁和宝宝,眼皮越压越沉,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翌日上午,安岁在去医院上班的路上给梁冰冰打了电话,倒是很快就接通了。
梁冰冰话音中带着几分慵懒,应当是刚起床:“安医生,早上好,今天天气不错,我过会儿准备跟段小姐一起出去转转,中午方便一起吃个饭么?”
“好啊。”安岁也更想跟她面谈。
驾驶座上的容令施想到午休时的二人世界泡汤,早起的怨念险些具象化,但转念想到宝宝就要有名字了,登时又觉得也不是不能忍。
虽然这几日托陈焱不断搞事的福,他已经有一阵没单独享受过跟安岁一起度过的中午了。
安岁同梁冰冰在电话里约定着中午见面的餐厅地点,直到容令施毫无征兆的踩下急刹车才吓了一跳。
容令施踩下刹车后,第一反应是伸手护了她一把。
听筒另一边的梁冰冰察觉到不对劲,关切道:“怎么了?”
“没什么。”安岁望着前方塞得严严实实,连两轮电动车都不见得能挤过去的道理无奈吐槽道,“我今天上班怕是要迟到了,先不聊了,兴许马上就得跑着往医院去了。”
说着,她先把电话挂了,拉开车门往外看去。
容令施看一眼时间,安抚道:“没关系,只要半小时内能疏散开,我保证你不会迟到。”
安岁对这条上班路再熟悉不过,知道这边距离医院少说也还有三公里,若是单靠两条腿跑过去,怕是板上钉钉要迟到,她想起今天有个会要开,祈祷道:“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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