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岁彻底进入治病救人的工作状态,把自己怎么出门的事给忘得干干净净。
容令施只穿衬衫马甲站在路边,见她专注于产妇和新生儿,直接把他给忘了,当即叹一口气回到车里,等前面的堵塞被疏散了,这才驾车往中心医院方向去,路上还给张秘书去了个电话。
张秘书得知他们在路上遇到这样的突发情况,不用容令施多说,主动表示会先把上午的工作往后推,只是有件事需要请示:“梁氏的陈总有个临时预约,您看怎么办?”
最近容令施跟陈焱的关系一直不温不火,圈子里都说他们两个公开见面的时候虽然和气,但却连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都不肯,肯定是私底下已经闹掰了,但两家公司的合作倒是还在继续着。
现在陈焱打着公司的名义来联络他,未尝没有把这层窗户纸继续糊下去,好给自己留一线的想法。
容令施无论他目的如何,答复都是一样的:“不必理会,照老规矩办就是。”
张秘书心领神会,主动把电话挂了。
等容令施抵达医院时,安岁还在病人身边没有回来,他作为科室里除其他医生外唯一的男性熟脸,自行到她办公室里坐下开始等待,期间没给任何人添麻烦。
林乔穿着白大褂,急匆匆推门找她时,他还能顺便给指个路:“她去急诊了。”
“噢!”林乔习以为常,也是半点没觉得惊讶。
等到安岁终于忙完回来,容令施已经帮她把办公室收拾了一番,就连窗台前的绿植都浇了遍水,倒是越发符合护士们给他起的田螺先生的外号了。
安岁推门进来,刚好看到他迎着阳光整理窗台的背影,心中不由的一动。
这幅场景实在是很温馨。
容令施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底下一截肌肉线条明晰的小臂,他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知道是安岁回来了,侧首问道:“事情还顺利么?”
“挺好的。”安岁话音里带出了疲惫。
容令施拉出椅子扶她坐下,虽然没说话,可目光中满是关切。
安岁抬手揉了下眉心,自我解嘲道:“明明之前通宵值班都没问题的,也不知道最近这是怎么了,竟然才忙一会儿就撑不住了。”
言外之意就是说她只是累了,并没有别的不适。
容令施却是不能放心:“你当自己是铁打的么?从帮忙救人开始简直没有一刻是清闲的,马上还要去看诊……”
他对她的工作流程如数家珍,若非专业不对口实在没法替,怕是已经主动要替她上班了。
安岁笑了笑,倒是真觉得没方才那么累了,她将脏了的外套找个袋子装好,换上白大褂就要开始准备工作,可下一秒,眼前的视线天旋地转,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往旁边栽倒过去。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听到了容令施惊慌失措的话音。
等安岁再睁开眼睛,恢复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已经是躺在休息室里了,这让她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若是真有什么大碍的话,应该是在病房里醒来才对。
守在床边的容令施见安岁醒过来,瞬间激动起来,他紧紧拉住她的手:“你差点吓死我。”
他的袖子都还保持着之前的原样,一看就是没顾得上整理,至于拉着她的那只手背上则是多了片淤青,看得她迷茫道:“我这是晕过去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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