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岁卸下心理负担,难得胃口大开的喝了一碗花生酪,看得桂凤枝欣慰不已,又询问起了她晚上想吃的菜。
“妈,现在都五点了,我哪里还吃得下晚饭?您再这样投喂下去的话,我的体重哪里还控制得住?放心吧,我只是想先去休息一会儿,如果真得饿了,之后再吃夜宵也来得及。”
安岁哭笑不得。
桂凤枝意识到她可能是累了,也没再劝,只是默默包了馄饨冻在冰箱里,她若是饿了随时可以煮。
安岁回到楼上卧室里,总算不必再强装出没事人的模样来,她扶着腰,缓缓靠着床头坐了下去,不是不想躺着,而是这两天她一平躺就难受。
虽然她怀孕的月份还不大,可毕竟腹中是两个孩子,这不适来得也比寻常孕妇要早。
容令施缓步上楼时,刚好看到安岁辗转反侧的模样,他走上前去,用他所能做到的最轻的力道,替她按摩起了肩膀和腰。
安岁虽然闭着眼睛,但却知道来人是他,只是因为身体不适而不想开口罢了,等缓过来些许才缓缓抬眸看向他道:“谢谢你。”
容令施对上她疲惫的目光,登时哑然:“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我既然没办法替你分担孕期的痛苦,那想办法照顾你,让你能够舒服些难道不是应该的么?”
“我指的不是这件事,其实不是林乔先告诉你的吧?”安岁淡声问起了医院里的事。
容令施出现的实在是太及时了,简直就像是专门开车来等她的一样,而林乔得知安岁要暂时休假的消息时,她本人都是刚知道,哪里会这么快就通知给他?
这件事原本也瞒不了多久。
容令施关切的望着安岁承认道:“确实不是林医生,她在跟你有关的事上守口如瓶,我根本就没办法打听,你要休假……的事,是院长亲自打电话告诉我的。”
安岁莞尔道:“那个承包食堂,还要给医院捐办公用品的人果然是你吧?这些都是好事,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这一系列举措对医护人员来说无疑是好事。
“我怕你知道后会不愿意接受。”容令施唯独在跟她有关的事上会患得患失到如此地步,哪怕明知自己是费力不讨好,也担心她会因为他的缘故受委屈。
“我怕……你又拒绝我。”
有句话叫做爱就是时常觉得亏欠,在他身上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安岁目光明亮,神情平和:“那你可真是高看我了,我从前没少做梦,要是哪天发财了,第一件事就是给科里捐钱买器材,现在你替大家省了不少搞后勤的钱,今年的预算自然宽松不少。”
容令施看她是真得不介意他这次的擅作主张,试探着又问:“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聘请最好的律师团队……”
“没这个必要。”安岁果断摇头,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一旦有医务科以外的人插手进来,事情就变味了,我和内科的刘医生都是问心无愧,但看在别人眼里,恐怕会变成仗势欺人,况且只要结果不是吊销行医资格,我没什么不好接受的。”
这番话说的平静至极,就连最糟糕的结果也一并接受了,明明她在同安建民告别时,曾经明明白白的在心中立下过誓言,会铭记在医学院就读时说过的宣言,做个治病救人的好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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