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琴书听到这话,也不管安岁是为什么关心容令施,眸色中显出了一分喜悦,面上却还保持着淡定:“好,那就照你说的办,只是你也别累着了自己,你这肚子都四个多月了。”
说着,她给容令施递了个眼色,仿佛在提醒他加把劲。
人家女孩子都知道关心你的病情了,你也别闲着,多趁此机会联络一下感情!
容令施总不能告诉白琴书,妈,你儿子身体底子太好,其实现在就已经没有看起来这么虚弱了,见她一个劲儿的给自己使眼色,只能是缓缓的点了头。
这副样子看起来不仅是真虚弱,而且还有点力不能支的意思。
白琴书见了,既担心容令施会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又害怕他身子骨真得好不利索,又待了片刻,就下楼去帮吴妈准备中午的饮食去了。
现在家里不仅有孕妇,还有个病号,桂凤枝负责安岁的一日三餐,她就帮吴妈准备容令施的。
白琴书前脚离开,安岁就面带忧色的看向了容令施,是怕他真得按照白琴书的安排去做,倒不是心疼他,但他毕竟是为了段奶奶的事虚弱成这样,她既然想还他人情,就该好好的照顾他。
“你放心,我——”容令施表明自己会谨遵医嘱的话刚说到一半,卧室门就又被人敲响了,这次来的是牵着桂凤枝小手的宝宝。
已经会走了的小姑娘扎着满头的小辫子,发质又黑又亮,雪团般白嫩的小脸上亦是挂着笑容,正在努力拉着外婆的手往前走。
容令施见她来了,第一反应就是起身抱她,结果起的太猛,瞬间就头晕目眩的躺回去了。
这次是真得晕。
安岁看到宝宝,也是想跟她亲近,奈何四个月身孕的肚子实在是不方便再抱小孩子,只能是摸了摸她的小脸。
宝宝张口露出新长的乳牙:“妈妈。”
从前的生活已经彻底远离了她,现在她记忆中的妈妈就只有安岁一个,只是偶尔会梦到另一只轻柔抚过自己小脸的手。
那只手上涂着颜色鲜艳的蔻丹,跟安岁修剪的极短,并且不带任何颜色的指甲截然不同。
桂凤枝等安岁牵过了宝宝的手,才放心的直起腰来说:“这孩子从上完早教课开始就哭着要找爸爸妈妈,我和白姐姐怎么哄也哄不住,没想到她才刚一上楼就不哭了。”
安岁这才发现,宝宝粉嫩的小脸上确实有哭过的痕迹,腮边都还残留着泪痕,登时心疼不已的替她把面颊擦了又擦。
容令施虚弱得紧,一起身就要因为供血不足躺回去,只能是在旁边看着。
宝宝倒是很有自己的主意,一碗水端的也平,等在安岁这边待了一会儿,又主动去容令施的手,含糊着说:“爸不……”
相比于医院里的工作更为繁忙的安岁,容令施陪她的时间其实更多些,可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她叫妈妈要比叫爸爸顺溜多了。
容令施倒是一点都不吃醋,因为这声妈妈就是他教的,当即轻轻点了宝宝鼻尖一下。
这一下不仅没力道,还颤巍巍的,看得安岁心紧了一下,开始在脑海内回忆跟献血有关的知识点。
当时段奶奶情况危急,扎针的护士有些慌乱,再加上献血用的针头原本就相对较粗的缘故,容令施会受点穿刺伤也不奇怪,可她已经仔细看过了,他手臂上针孔附近并没有很严重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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