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容哥和……安医生的女儿吧?真可爱,上次还走不了这么扎实呢。”他斟酌了一下,暂时没叫安岁一声“嫂子”。
“是啊。”白琴书知道他是怕贸然打扰了容令施和安岁,这才留在客厅里跟他们说话,主动表示,“你陪宝宝玩一会儿,我去楼上看看。”
顾云翰自然是点头如捣蒜,他见宝宝大眼睛乌溜溜的,忽然觉得结婚生女也不错,声音不由自主的夹起来:“你好啊小可爱,你叫什么名字啊?”
宝宝已经能学着说不少话了,这时就奶声奶气:“容易。”
顾云翰看他肉乎乎的小手还抓着自己的衣服,以为她挺喜欢自己,得意于人缘的同时继续逗孩子玩:“叫叔叔。”
这一次,宝宝有点疑惑,因为她不认识顾云翰,但是出现在家里的就是家里人,也没害怕,就继续用她的方式表达。
宝宝又扯了顾云翰袖子一把,他以为小姑娘在跟自己玩,笑得一口大白牙都露出来了。
直到楼梯上传来容令施的话音:“你坐在她的玩具上了。”
啊?
顾云翰这才往前挪了挪,然后发现他背后压着的正是一根装饰着羽毛和铃铛的逗猫棒。他尝试着把东西递了过去。
宝宝接过逗猫棒,立刻就喜笑颜开的跑到落地窗边跟花生玩去了。
合着是自作多情了。
顾云翰正惆怅着,容令施已经走到眼前了,他眼下还有淡淡的乌青,但脸色已经没先前那么灰败了,就是缺乏血色而已。
安岁对于他的朋友不感兴趣,得知来的是顾云翰,也只点了点头就留在了楼上。
桂凤枝见女儿没下来,当即也起身上楼去了。
客厅里就剩下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顾云翰跟容令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几时见过他这样,担忧道:“容哥,你这到底是生的什么病啊。”
消息被封锁的死死的,就算是他多番打探,也只知道容令施最近没去公司是因为身体不适。
容令施没必要瞒他:“安岁好朋友的奶奶做手术需要献血,我帮了个忙而已。”
帮忙能把自己帮成这样?顾云翰脸上写满了不信的问题:“你献了多少啊?”
容令施淡声道:“八百毫升。”
“那也——”顾云翰倒吸一口冷气,刚反应过来似的说,“八百?!你怎么不直接捐一升呢?!”
八百毫升?用啤酒杯装都得是个大号的,这可是血!
容令施自始至终很平静,这时也照样是理智道:“我倒是想,但护士不同意,而且后来好像来了别的志愿者。”
他说的无比自然,就好像献血没对他造成影响似的。
顾云翰听得直摇头,第一天认识他似的问:“这朋友的奶奶做手术,你都能捐八百毫升血,要是亲人有需要,你是不是连肾都敢捐?”
“可以考虑一下。”容令施说可以考虑,基本就等于是会去做。
安岁的亲人就是他的亲人,亲人需要捐肾救命的话,他当然是乐意的。
顾云翰瞪圆了眼睛,他今天算是见到活的恋爱脑了。
容令施还是不以为然,没觉得这是多大事的模样:“老爷子就快过寿了,你这个做儿子的到处跑合适吗?”
他没有忘记顾云翰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单是探望他的话,不一定非得今天来。
顾云翰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不就是来专门请容哥你的吗?毕竟……我哥到时候肯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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