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能瞒多久呢?”她平素并非悲观的性子,可在这件事上,却是不得不做好最糟糕的打算。
白琴书跟着叹了口气:“你们说不出口的话,这件事不如就交给我来说吧,他们夫妻俩是老来得女,对冰冰疼爱得紧,甚至不惜放弃祖传的家业也要带女儿逃离漩涡,我来说会委婉些。”
容令施沉默片刻,还是决定说得更直白些:“妈,我知道您是好意,可这种事说得再直白也是没用的,如果梁伯伯他们要怨的话,我当面告诉他们,至少能让他们有个发泄的对象。”
人非草木,做不到永远保持理智,现在罪魁祸首陈焱已经死了,梁冰冰的父母若是要迁怒,告知他们女儿死讯的人会是首选。
白琴书见劝不住容令施,也就没再多说,只是叮嘱他不要逞强,若是梁冰冰的父母状况太差,切记要告诉她一声,然后便上楼回房休息去了,留下他和安岁、宝宝独处。
这一刻,他们沐浴在阳光中,看起来跟最寻常的一家三口无甚区别。
容令施俯身收拾了沙发上用来给宝宝抓周的物件,又把花生抱下来陪她玩,然后才对安岁伸手道:“你现在不能久站,先坐下吧。”
安岁心里有事,神游天外的没有拒绝他的搀扶,她扶着后腰坐下,刚觉得有点不舒服,背后就多了个容令施塞过来的靠枕,不仅柔软,而且刚好贴合她现在的腰身曲线。
“你打算什么动身?”她抬眸看着他问。
容令施自然无比的在她身侧坐下:“明天吧,原本是打算下周六去的,速去速回,但现在既然有变故,提前去一趟也好。”
安岁还以为出差是怕白琴书不同意,所以临时编出来的借口,见他是真得有工作要去加拿大,不禁多问了句:“是什么很重要的工作么?”
以她现在的状况,是绝对不适宜同去的,可若是他要处理的工作真得很重要,她也不好把这件事全压在他一个人头上。
宝宝是他们两个人的女儿,真论起欠梁家的,也是他们一起欠。
容令施看明白了安岁的想法,心中微微一动,柔声解释道:“你放心,不是什么非按时去的工作,只是去挖个人回来而已,加拿大分公司那边刚结束了一个项目,负责人发现了一个人才。”
“你向来眼高于顶,能让你觉得是人才的人向来不多,这次不惜跑去亲自挖,是遇到什么坎了么?”安岁是真得好奇。
他们认识很长时间了,在她的印象中,哪怕是他形象最恶劣的那段时光里,在工作上的眼光也没变过,无论是收购的公司,还是高薪挖到的员工,全都创造出了比付出的钱更高的价值。
“算是一点小困难吧。”容令施话是这么说,目光却仍旧是自信而明亮的,他耐心的同安岁解释。
“我打算挖的是个建筑设计师,他也是国人,年龄比我小个三四岁,只是高中时期就出国念书,然后留在了当地工作,听说他最近有回国发展的打算,不少行业内的对手抛出了橄榄枝。”
容氏哪怕是在全国范围内,也是首屈一指的大集团,但强中自有强中手,换作他是被挖的设计师,也肯定会选择条件最优渥的合作方去入职。
安岁听说容令施要挖的设计师打算回国发展,当即放下心道:“那我就祝你一切顺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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