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宝宝时不时找她咿咿呀呀一阵学说话,以及容令施看似无意,实则刻意的跑到她眼前转一圈,孕期的生活忽然变得无聊起来了。
这两个人已经成了她背景音一般的存在。
白琴书和桂凤枝担心安岁无聊,倒是轮番陪她出门散步,可她们毕竟是长辈,有许多话是不能同她们说的。
直到段艾晴得知容令施出差后,主动请缨要来陪安岁。
安岁有些担心:“段奶奶出院没多久,你过来陪我住的话,家里怎么办?”
段奶奶出院后,段艾晴因为愧疚,一直都在亲力亲为的照顾她,白天上班,晚上就回去接护工和家里阿姨的班,要是让她过来陪自己,安岁真是于心不忍。
“放心吧,我奶奶已经能自己坐着轮椅在家里行动了,而且家里有我爸呢,他之前跑那么远钓鱼,直到奶奶脱离危险才赶回来,现在肠子悔得都快青了,最近不是学做饭就是在学按摩。”
段艾晴也是时候喘口气了,她行动力素来强得惊人,这时说干就干,当天晚上下班后就背着个包来了。
安岁告诉她什么都不缺,带个人就行,而以她们两个人的交情,是不必含蓄客气的,她便当真只背了要送给宝宝的礼物过来。
白琴书和桂凤枝知道她们交情好,得知容令施去加拿大期间,她会过来陪着,也是特别欢迎。
当晚的餐桌上多了好几道段艾晴爱吃的菜。
段艾晴在长辈面前很是嘴甜,把桂凤枝的厨艺猛夸一通的同时,也不忘盛赞一番白琴书种的浸在餐桌上花瓶里的月季。
这水端的那叫一个稳。
夜里,段艾晴洗漱完毕便换上睡衣,跟安岁躺在了一张床上:“我们上次同床共枕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都快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时候了,不过今晚总算有机会可以跟你夜谈了。”
闺蜜间的夜谈是分享秘密的最佳时机,安岁虽然因为怀着身孕的缘故只能侧躺,但沐浴在床头灯暖色的光辉中,也照样有几分回到过去的错觉。
“我记得那时候除了成绩外,根本没有任何值得担忧的事,现在想来倒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除了你遇到的那个——”
安岁意识到自己差点提起段艾晴的伤心事,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你这次送给宝宝的礼物也是亲手做的么?之前那双鸭子造型的小鞋子真是特别可爱,就连早教老师都夸你钩织手艺好。”
“那当然喽。”段艾晴欣喜不已的自夸起来,压根没注意到安岁后面的那半句话。
“这是我最近新学到的解压方式,只要在工作中遇到难搞的客户,我就回办公室里做钩织,结果不知不觉中就攒了这么多,等公司稳定下来,我也能退休了,到时候摆个地摊也饿不死。”
“你可是段总,就算退休也肯定是光荣退休,千万别告诉我,你给自己的福利还不如员工,连五险一金都没买。”安岁看她真得已经不在意了,笑着调侃道。
结果段艾晴尴尬道:“我还真没给自己买……”
她怕被安岁笑话,马上又振振有词的补充:“要是我能把公司经营好,以后靠分红生活就够了,但要是经营不好的话,就算买了五险一金也没用,到时候肯定会落魄到连费用都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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