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节酒喝得太急,提前吃菜垫了肚子也没用,他笑着问:“原来你担心我啊。”
段艾晴跟他从来不玩虚的,实话实说:“班里谁不知道我们关系好,要是我把你扔在那里走了,以后谁还跟我玩?”
“那时候的日子可真简单,最需要担心的问题就是成绩和友谊。”陆知节还是在笑,但表情中却带上了几分悲凉意味。
这些年他在国外,过得并没有看起来这么轻松愉快。
段艾晴再怎么没心没肺,对这位老朋友还是关怀的:“我记得你转学之后,大家都说你是因为父母工作原因才走的,叔叔阿姨这些年来还好吧?至于担心的问题……长大了肯定会变化的。”
“所有人都会变么?”陆知节眼周泛起了一圈红,不知道是喝得醉了,还是故地重游,想起了从前在感慨。
幸好他现在晒黑了不少,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没那么明显。
“当然了。”段艾晴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认真点了点头。
“就拿喜欢的饮料来说吧,我上小学的时候最喜欢喝的就是旺仔牛奶,到了中学又开始靠咖啡提神,最后读到大学,索性每天一杯奶茶,到上班接下了家里的事业,才发现喝酒也不错。”
明明才活了二十多岁,但她说起人生中的阶段来却是头头是道,甚至还有点老气横秋的意思。
陆知节定定的看着段艾晴,忽然感觉眼前的视线有点要重影的意思,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大着舌头又说:“哈哈哈,你是在安慰我吧。”
段艾晴笑点算低的,但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正要问一句,就看到他毫无征兆的往前一趴。
砰。
陆知节的额头跟桌面结结实实的碰在一起。
段艾晴以为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刚好酒劲也有点上来了,便伸手拔了他一根头发:“喂,快醒醒,我今天喝了酒,可没法开车送你回去,自己都得找代驾呢。”
安安静静的没有回应。
段艾晴又拔了一根,要不是怕他疼了翻脸,肯定是直接拔一撮叫醒得更快,这一次,回应她的声音是有了,只不过是均匀的鼾声。
陆知节竟然真得睡着了。
看来这家伙还跟从前一样是个实心眼,说要为不告而别的事道歉就真得拿出了诚意,只是他醉成这个样子,她可怎么把他弄回住处。
段艾晴想到这里头更疼了,她根本没问陆知节现在住在哪儿!
安岁刚回到家里就接到了段艾晴的电话,三言两语之后,她哭笑不得的维持着通话状态去问正在喂猫的容令施:“你知道陆知节现在住在哪儿么?”
容令施有点疑惑,给花生开罐头的动作都慢了,是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安岁忍着笑意把情况说了:“段艾晴虽然喝了酒,但叫代驾来开车送她回去还是没问题的,不过好歹得有个目的地吧,他们两个从前就这样顾头不顾尾,没想到成了大人再见面也还是这样。”
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多少带点贬义,但用在他们两个身上,倒真是再贴切不过的。
只可惜容令施也不知道陆知节现在的住处:“容氏原本是会给没有确定住处的员工提供宿舍的,陆先生也符合条件,但他说自己已经租到房子,所以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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