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艾晴感激得就差五体投地了,等一切安顿好,来到容家老宅,她更是拉着安岁的手后怕道:“我以为他在国外工作了这么多年,酒量肯定有长进,万万没想到他一杯威士忌就醉成这样!”
“你啊……”安岁伸手戳了她额头一下,像看个不懂事的小妹妹一样嗔怪道,“酒量这东西只能循序渐进,你也是去年忙于应酬才涨起来的吧?我听容令施说,他很少应酬的。”
说到这里,话音渐渐变得柔和起来,是实在不忍心苛责段艾晴了。
这两年段家的情形也是过得很不容易,段艾晴要不是为了撑起门楣,何至于练出现在的好酒量?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她从颓废中缓过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戒酒。
段艾晴在安岁这里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立刻赌咒发誓表示再也不胡来了。
安岁看她真是比安馨还要爱撒娇,很快就被缠得哭笑不得:“好,我不怪你了还不成么,不过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段艾晴现在的处境让她想起了容令施在回来路上讲过的话。
如果容令施真得猜中了陆知节的心思,那相比于段伯伯介绍的不靠谱的妖魔鬼怪,陆知节实在是个很靠谱的对象。
他们知根知底,虽说多年未见,可从前的默契半点不减,最要紧的是他对段艾晴有真心。
千金易得,真心难求,安岁希望段艾晴能得到幸福。
段艾晴不愧是她的闺蜜,瞬间就明白她未出口的后半句话是什么了,见了鬼似的连连摆手表示拒绝。
“我的老天爷啊,陆知节就算了吧,我要找的是上门女婿,不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而且……而且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安岁没有做媒的爱好,只是因为真心觉得段艾晴选择陆知节的话,可以解决燃眉之急,话音出口后,忽然意识到她差点成了自己最厌恶的那类人,这才苦笑了一声。
“你说的有道理,是我最近变化有点大,让你不自在了,抱歉,我不该乱点鸳鸯谱的。”她向来是有一说一,觉得自己做的不好,马上就诚恳的道歉,不然两人的友谊也维持不了这么久。
段艾晴哪里会真得在意她是否说错了话,趁机捏了她的脸一把:“你再跟我这么客气,我可就去告诉容令施,你们到底有几个孩子了。”
这个时间段,容令施都会在书房里加班度过,她们闺蜜两个刚好可以在露台上看看夜景,聊聊天。
白琴书和桂凤枝习惯了会来家里陪安岁解闷的段艾晴,哪怕容令施回来了,也照样很欢迎她。
夏夜里的天空晴朗至极,点点星光比宝石还要明亮。
安岁跟段艾晴嬉闹了一会儿,就体力不支的表示:“不闹了,我肚子里的小家伙们没一会儿安生的,这就又要闹了。”
最近她肚子鼓起来的速度真跟吹气球差不多,甚至还长出了妊娠纹。
容令施见了,非但没有觉得反感或者害怕,反而是越发心疼起安岁的辛苦,哪怕白天工作再累,临睡前也照样会帮她擦药按摩。
安岁想说妊娠纹这种东西即便是擦了药也不见得有效果,与其做无用功,倒不如等她生完孩子后自己想法子调节,可看到他深邃眼瞳中的情绪,到底还是不曾硬下心肠把想法给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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