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上柱香,兴许我们很快就能跟她再见面了。”他选择跟她一样。
安岁自然是愿意的,她点了点头,自行从旁边拿起三炷香,插进香炉后神情虔诚的点燃,然后认真的拜了又拜。
夭折或者流产的孩子是没有墓碑的,她想要悼念这个孩子只能是通过这样的方法。
容令施看出安岁的心还是悬着的,为了能让她在孕期有个安稳不费心力的事情做,主动趁她虔诚祝祷之时去找住持谈了一会儿。
等他再回来,手里多了份经文和一些黄表纸,是焚烧给亡者超度用的。
住持看出他们两个有话要说,双手合十的念了声佛,然后便退出佛堂把地方留给了安岁和容令施,今天寺里没几个香客,他们可以由着性子待。
佛堂地方清净,纸张焚烧时发出的噼啪声便显得尤为明显。
安岁慢慢烧着,缓声说了几句心里话。
“其实我也知道,在失去孩子这么久之后,把希望寄于虚无缥缈的事是没有意义的,但我忘不了我爸临走之前的话,如果那个小女孩能回来,说不定我们和逝去了的亲人们也终会再见。”
“是啊,我也很想爸爸和爷爷奶奶他们。”容令施甚少听到安岁说心里话,这时心中一动,一边烧一边说,“不如我们再给他们也供几盏灯吧,墓园毕竟偏僻,这里每周末都可以来。”
供海灯就是供奉菩萨的法相,是要昼夜不息,寻求菩萨保佑的,跟墓前的供奉是两回事。
安岁得知容令施的意图后,自然是答应了下来:“好,正好我这阵子只能在家里养胎,不用去医院,也没有别大事可做,就在家里练练字,抄写一下经文好了。”
自从读起了医学,她每天都忙得像是在读高中,像这样悠闲到无所事事的日子,真是很久没有过了,这让她几乎有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与此同时,容家老宅里的段艾晴正在跟陆知节大眼瞪小眼。
陆知节是有心理准备,也知道自己会在这里见到段艾晴的,段艾晴却是一脸惊讶:“怎么会是你?吴妈呢?还有别人吗?”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张望。
陆知节哭笑不得:“你怎么一脸嫌弃?还有,我怎么就不像帮手了?”
段艾晴确认他真是独自一人来的这边,失望道:“你能帮上什么忙?”
“我能帮忙带孩子啊。”陆知节不服气的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他今天特意恢复了高中时期的打扮,就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力,结果她到现在都还没发现。
段艾晴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但是一点也没多想,他从前就戴眼镜,先前换成了隐形眼镜反倒陌生,现在戴回了眼镜,她习惯还来不及,何必多此一举?
“你确定?”她只是狐疑无比的打量着陆知节,然后一鼓作气的提了好几个问题,“你会做饭吗?知道孩子哭了该怎么办吗?”
陆知节自信满满的点头:“我当然会了,以前在学校里午休的时候说,我不是露过好几手吗?至于哄孩子,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小容易多乖啊,是不是,叫哥哥。”
在称呼问题上,他跟段艾晴倒是如出一辙。
宝宝跟他还不熟,又没有爸爸妈妈在身边,这时就伸出小手抓住了最亲近的段艾晴的衣袖,好奇的打量着他这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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