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业十分负责,联络到了帮忙租房的段艾晴。
事情的发展方向真是跌宕起伏又出乎预料。
容令施平生第一次,迷茫的看向了安岁,目光中带上了求助气息。
这可让他怎么往下说?
安岁无奈,只好伸手示意他把手机给自己,在电话里对段艾晴说:“他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了,你可以打电话给他沟通一下,帮他把门关了。”
“啊?”段艾晴的第一反应倒是很合陆知节的脑回路,“他这就回国了?租房合同可是签了一年。”
“他去度假村项目工地采风,结果被羊顶下三轮车,算是出了车祸吧。”安岁字斟句酌,把情况告诉了她。
下一秒,段艾晴在听筒另一边爆发出清脆无比的笑声。
“哈哈哈!”
安岁连忙把听筒往远处挪了挪,不这样的话,她耳朵都要被震疼了。
段艾晴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能跟羊撞到一起,我必须找他要张照片,我先挂了。”
说完这句,她迫不及待的按下了挂断键,是急着去找陆知节要照片的样子。
安岁把只剩下忙音的手机还给了容令施,他神情怪异的问:“段艾晴跟他关系真得很好吗?我怎么觉得她像是在幸灾乐祸?”
“你的感觉没错,她就是在幸灾乐祸。”安岁笑着摇头。
“他们俩的关系就是这样,如果对方摔了一跤,或者走路撞墙,他们一定是笑得最大声的那个,但如果对方被别人欺负或者伤害,也是表现的最愤怒的那个。”
“这种关系实在是不好定义,非要找个形容词的话,大概就是损友吧。”
这话说完,她自己都笑了。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损友恐怕是距离情侣最远的距离。
容令施听到损友一词,下意识的想起了顾云翰,然后他立刻打了个激灵,险些鸡皮疙瘩掉一地。
让他和顾云翰当情侣,老天爷啊,不如直接杀了他!
安岁见容令施反应这么夸张,则是忍不住笑了又笑。
一天后,陆知节总算被工地负责人辗转送回了H市,他的第一站就是中心医院。
安岁这几日有些头晕,晒不得太阳,容令施便独自去了医院看望他,到的时候,段艾晴正在病房里疯狂笑话他。
“那羊还没你高吧?你到底是怎么被怼下来的?”
“羊跳起来怼,你不会跳起来躲啊,真够可以的,不过你脚都崴了,竟然还是坚持把村里给考察完了,真是精神可嘉……”
眼见他们的话题丝毫没有要往个人问题上发展的打算,容令施抬手敲响了病房门。
里面传来异口同声的“请进”。
病房门推开,里面是相对舒适的单人间,除了病床还有陪护的小床和一张沙发。
陆知节一只脚打着石膏,高高搁在床位上,人则是靠在床头,正拿着水果刀在削苹果。
从段艾晴正吃着的那块削成了兔子造型的果肉来看,他显然是削给她吃的。
病号给探病的人削水果吃,这场景真是挺稀罕的。
容令施将一束花放到床头上:“我代表公司和安岁来看看你。”
按照容氏的惯例,派人探望生病或者受伤的员工是常有的事,但一般都是由人事部的职员负责这些工作。
这次容令施亲自前来,显然是因为安岁的缘故。
陆知节想起自己闹出的笑话,试图找补几句:“容总,我的手没事,设计稿可以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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