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岁现在最不愿再付出的偏偏就是心意,不是她不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而是水过留痕,过往种种到底还是没有彻底远去。
大概等到孩子们呱呱坠地,她就可以不再受激素影响,专心去思索未来的事来。
安岁缓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给他。”
段艾晴已经停止了蹂躏抱枕的动作,转而将它抱到怀里,用来抵住了下巴,现在轮到她做听众了。
这帮人出谋划策,参考问题固然是件劳心费神的事,但相比于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废心就废心吧。
段艾晴心直口快,这时就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分析道:“我倒觉得你跟容总都比自己所以为的要了解对方,虽然我情感上还是跟他合不来。”
感激他的雪中送炭是一回事,论起私交来又是另一回事。
真心做闺蜜的就没几个会对彼此的丈夫有好感的,这朋友之间虽然不见得会天天吃醋,但占有欲是难免的,尤其想到对方结婚后,跟自己共度的时光会越来越少,就烧心烧肺的特难受。
段艾晴想到这里,真想告诉安岁:送什么礼物?直接打钱给他,让他自己买好了,省事省心还省力!
不过想归想,容令施献血给段奶奶的大恩还是不能忘的。
段艾晴脑海中浮现出了陆知节先前送她的那束花的模样,灵机一动道:“他过生日的话,我也得送点礼物才行,之前我爸和我奶奶还聊来着,说不能白白让他吃亏,必须得有所表示才行。”
话题就此彻底被转走了,与此同时,正在家里不停打喷嚏的陆知节也总算是舒服了,他捂着刚洗过的鼻子从洗手间出来,表情要多疑惑就有多疑惑。
微微见他总算出来了,趴在客厅里的毯子上“喵”了一声。
小猫经过这段时间的精心照顾和喂养,已经褪去了幼猫眼睛上才会有的膜,原本的蓝色眼睛变得又黑又亮,看起来不仅活泼机灵,而且还颇通人性。
陆知节一看到微微乖巧的坐姿和摇来晃去的尾巴,一颗心便软得跟塌下去似的,他半蹲下去摸了摸小猫的脑袋:“放心吧,我没事,就是忽然喷嚏打个不停而已,大概是有人在念叨我。”
这个说法不见得靠谱,但在想不到别的可能的情况下,相信玄学总比怀疑自己猫毛过敏来得强。
陆知节才养了微微一个月,已经初具猫奴潜质,一天不抱着微微吸上一阵就难受,要他承认自己猫毛过敏,从此以后跟这么可爱的小生命说再见,那还不如让他选择对钱过敏!
反正现在国内电子支付盛行,只要手机有点,他一辈子不摸现金也没问题。
陆知节这样想着,视死如归的把微微抱起来吸了一顿,然后他捏着小猫柔软的爪子感到一阵迷惑。
真是见鬼了,刚刚还打个不行的喷嚏忽然就停下了。
正在陆知节疑惑不已之时,放在旁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见屏幕上显示着段艾晴的名字,瞬间姿态笔挺的站直了,然后才按下了接听键。
自从在段艾晴办公室里闹出了上次的笑话,他就一直没脸主动联系她,本想着今天苦心钻研一番摄影技术,也拍张好看的足以当微信版头的猫咪照片发过去委婉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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