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节从旁听着容令施的分析,从他身上看到了万分的投入,对他来说,只要事关家人,哪怕是这样细枝末节的小事也值得用最严谨的态度去应对。
这份认真值得学习。
安岁看着一本正经转述的容令施,心情却是跟陆知节截然不同,她笑了笑,安慰道:“孩子们已经平安降生了,虽然早产是对他们有一定的影响,但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医院的医术?”
会紧张跟孩子们有关的一切当然是好事,可他却是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有休息过了,再这样严阵以待的紧张下去的话,她怕他会支撑不住。
安岁承认他在照顾人方面是越来越妥帖了,可这不应该以他牺牲健康为前提。
容令施如梦初醒般怔了一下,他不是意识不到自己的过度亢奋,只是对于安岁的迁就和担心孩子们会有损伤的心情占了上风,直到她一语道破,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疲惫。
“我当然是都相信。”他说着,先仔细把奶粉罐放好,然后才来到安岁身边,同她窃窃私语起来,说的都是跟孩子们有关的事。
陆知节听到这里,十分有眼力见的回到了外面的小客厅里。
此时段艾晴正在背负着安成江的期待,给朋友圈里有可能认识此类开锁师傅的人发消息,从读书时的同学们,到在生意场上认识的人,凡是沾边的一个都没漏下。
没想到最终是沈舟发了消息过来:“听说你在找能开那种古董锁的锁匠?”
段艾晴立刻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下一秒,沈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她怕打扰到熟睡中的孩子们,连忙推门避到了走廊上。
陆知节想都不想的就跟了出去,他其实是有话对她说,并没有注意到她已经由发消息变成了接电话,可刚跟着出去把门带上,一个他最讨厌从段艾晴口中出现的名字就被讲出来了。
“沈先生,你说的这位古董锁爱好者还能联系上么?只要他愿意来帮忙,食宿机酒我们全包,出差的费用肯定也会一起算上!”
段艾晴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激动的嗓音发颤。
听筒另一边的沈舟笑了笑:“当然能联系上,老手艺人也是要理财的,自从我给他介绍过的那只股票瞎猫碰上死耗子的翻倍大涨之后,他就很愿意跟我交际了,我们之间的交情还不错。”
“那就辛苦你了,等你联络好了一定要告诉我,我直接开车去接他,要到晚上啊,那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等一会儿。”
段艾晴更希望尽快解决问题,奈何老手艺人有自己的节奏,技艺却是高超纯熟,性格就越古怪,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影响到沈舟的交际圈,再怎么着急也只能应下来。陆知节在国内没有这样广泛的人脉,更不知道沈舟是如何认识的这类手艺人,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了。
这不只是帮安成江的忙,也是给他自己争取机会,否则他落后沈舟的地方会越来越多。
陆知节神情黯淡的看着段艾晴打电话的场景,见她迟迟注意不到跟出来的自己,默不作声地又退了回去。
安容两家的人在里间围着安岁和孩子们其乐融融,外间的小会客厅里只有他和安成江对坐,他翻看着通讯录里的联系方式,能想到的帮手基本上都在国外,为数不多在国内的不好拜托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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