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峥略有怀疑,为了让容易真得不生气,主动提起了去年的事:“姐,归帆哥出国这几年虽然跟咱们联系不多,但那只是因为学业太忙了,之前我去欧洲比赛,他还特意去现场看了的。”
闻言,容易哦了一声,她用颇有深意的目光看向了顾归帆,他有时间去看容峥的比赛,却没时间回她的信。
所以他真得是有意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的。
顾归帆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想阻拦容峥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无声腹诽,这小子还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心直口快的毫无城府,难怪容叔叔从前没少为此头疼。
现在有了容易接容氏的班,容叔叔想来能轻松不少,只是不知道她累不累。
顾归帆自以为是悄悄地看了她一眼,结果却刚好瞧见她唇角那抹讥笑,只是不知道具体笑的是谁。
顾归帆什么都没有说,他收回目光,像是没事人一样把话题移回到了餐厅上,半开玩笑似的说:“你们怎么还有闲心聊这些?该不会是吃过晚饭,所以不打算去了,那我可取消预定了。”
说着,他当真摸出手机,做了个要打电话的模样,容峥和容安安都不想错过这个聚餐的机会,连忙上前阻拦。
他们两个还指望着找机会问问他,这次回来的打算以及先前的经历呢,要是被他就这么跑了,那还怎么问?
尤其他这几年跟断线的风筝一样,别说联系方式了,就连具体在哪儿都成迷,唯一可以确定的事就是他所就读的学校在欧洲。
龙凤胎开始生怕他反悔似的劝着人往外走,至于容易则是交给了何总助来劝,他们理所当然的分开坐了两辆车。
何总助亲亲热热地挽住容易的手臂:“怎么别扭成这样?总不能你的车是因为他坏的。”
容易话音飘渺,像是还没把魂儿给找回来一样说:“如果我的车真是被他弄坏的,那倒是好了,我直接上去跟他吵一架,现在气肯定就顺了,但他没得罪过我,从来都没有,我怎么吵?”
哪怕是心里最怨顾归帆的那一阵,她也承认,他是个好人,并且从来没有对不起她,是她一厢情愿,把自己的期待加诸在了他身上。
有时候不合时宜的期待也会变成微妙的暴力,她不想变成这种人,可是控制不住。
何总助开车的风格跟顾归帆截然不同,她是多年老司机了,工作时最是追求效率,一脚油门踩下去,险些让容易一脑门磕在前挡风玻璃上,得亏她有记得系安全带,这才没真的飞出去。
“莲花姐……”她扶着额头,欲言又止的幽怨道,“你要不要在漂移之前先告诉我一声,还好这不是敞篷车。”
何总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一个人开车习惯了。”
容易摸着撞红了的鼻尖,对此倒是深以为然:“我自己开车的时候也经常注意不到,这倒是——”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是忽然间想起了方才搭顾临舟的车来H大时的事。
抛开旁的不论,顾归帆的驾驶技术是真得好,他开车那样快,竟然也能兼顾平稳,别说随性的急刹车了,就连颠簸都没有,几乎让她快要忘记自己是坐在车上了。
容易想到这里,心情没来由的变得平稳了许多,她放缓声音改口道:“莲花姐,你知道他这次回来打算去哪儿工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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