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找到安岁问:“妈,顾云霆叔叔会回来过年么?”
安岁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的档案虽然还挂在麻醉科,但他现在的工作已经跟这边无关了,常驻的外派医生一旦忙碌起来,是没法正常休假的,而且非洲那边大概率是不过春节的。”
答案显而易见。
容易心里登时不是滋味起来:“顾叔叔也太不着家了,我听说他上次回家过年,已经得追溯到快十年前了。”
安岁眼睫微抬,反问了一句:“你了解的这么清楚,是有什么打算吗?”
知女莫若母,她不必多打听就已经猜出来了——容易肯定是为了顾归帆来问这个问题的,并且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容易心虚的连连摆手,但对上安岁含笑的目光后还是左顾右盼一番说:“妈妈,你能不能别把我今天的问题告诉爸爸。”
安岁不问缘由,直接就答应下来了。
她跟顾云霆从来都是问心无愧,不曾有过任何超出友谊的情感,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容令施那个醋坛子要是知道了,面上肯定是要装大度的,可是到了暗地里,怕是能把自己给活活酸死。
容易松了口气,一脸认真的问:“妈妈,爸爸跟顾叔叔之间到底有过什么矛盾?顾叔叔不会追过你吧?”
这孩子说话也真是够直白的。
安岁被直球打了个猝不及防,她满脸写着“这可怎么往下说”,此时无声胜有声。
容易冰雪聪明,也没有再问,而是一脸严肃的点头:“我明白了,不过……现在你们各自有了家庭,这些应该都过去了吧,我看爸爸和顾云翰叔叔的关系很好,他们从前是不是也是朋友?”
“我不太清楚。”安岁是真得不太清楚,她年轻时的经历曾经非常跌宕起伏过,现在想来,简直跟上辈子的事一样。
至于在那之前的往事,就更是久远的宛如上古传说,他们默契地从来都不提起。
容易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补足了故事,心里是似懂非懂,但看起来却是已经完全懂了:“没关系,交给我,我跟顾归帆是特别好的朋友。”
女孩子的心事不是说藏就能藏起来的。
安岁端详着容易的面容,迟钝了许多年的心窍在母爱的作用下总算是被打通了,她欲言又止,想问问她到底是怎么看待顾归帆的,又怕自己这一问,再成了推动孩子早恋的推手。
当父母实在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容易以为她在为难,一本正经道:“您等着看我的吧。”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幻想故事。
容易上学的时候,租书屋和能引得万人空巷的电视剧已经很少了,但接触网络的机会却是大大增加,她看过许多狗血故事,听过许多八卦,他们年代不同,经历不同,可都会有好解决。
在这些故事当中,就算有历经数代的矛盾纠葛,最终也会有一个圆满的解决。容易相信,她会成为那个人,因为她怎么看都像是主角。
顾归帆不怎么热爱运动,但凡是说出口的话,就一定会尽力做到,经过他和容易的一番努力,他们两个也算是过五关斩六将,成功晋级了校内决赛。
如果一切顺利,他们能够拿下冠军的话,之后肯定也能在市级比赛里拿到名次。
到了正式比赛这天,学校是允许参加比赛的学生家长来观看的,羽毛球场两边的看台上难得坐了不少人,单容易家里就来了爸爸妈妈、弟弟妹妹还有小姨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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