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容令施和安岁想要单独过二人世界的时候,还会回去住上几天。
相比之下,顾归帆的住处简直就是把极简做到了极致,容易记得他没有强迫症来着,可为什么他连一年四季的鞋子都规规整整摆在门口的鞋架上?
容易开始汗流浃背了,是想起了她的衣帽间里,那一堆根本整理不过来的鞋子。
容峥吐槽起来一针见血,曾经问她是不是蜈蚣成精,她当即发挥姐姐的血脉压制,让这小子先回去把他的房间收拾整齐。
容家有保姆有佣人,但并不十分娇惯孩子们,像这样力所能及的家务事都是交给他们自己去做的,不想做的话也不勉强,只是乱糟糟的房间得自己受着。
容易因此有幸参观了容峥的房间,然后就被预备好要吐槽他的话给咽了回去,因为他的房间特别整齐,书籍模型都摆得井井有条不说,衣帽间也让人挑不出毛病,就连鞋子都垫了白纸。
不过人比人气死人,跟顾归帆这样随时可以拎起行李箱跑路的极简型住宿风格相比,容峥也得甘拜下风。
顾归帆出其不意的答了句:“干净不好么?”
容易当然说不出不好,只是又张望了一圈,然后望着阳台上空空如也的狗窝和端正摆在桌子上的瓷罐,自己给自己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兴许他家以往也没有这么像样板间,毕竟养狗的家庭想保持绝对的整洁实在太难,容家养得是更爱干净也更省心的猫,都照样会时不时在沙发上发现花生和小猫们的毛,况且是萨摩耶。
可现在大褂不在了,他心里难过,身边又连个亲人都没有,可不就只能多找些事情做,来排解内心的难过么?
能把住了十一年的房子打扫到这个地步,足以证明他心里有多难过。
容易自顾自的给顾归帆找完理由,等吃过早餐,就主动问他:“你给大褂找好墓地没有?我回来了,可以跟你一起送它最后一程,办个葬礼也可以。”
顾归帆哑然失笑:“不用这么麻烦,给它办葬礼的话,总不能请它的小狗朋友们来,即便是我肯去请,其它狗狗的主人也会当我是神经病的。”
顾归帆的条理和思路都很清晰,他自己难过,但却没有以己度人的勇气,既然不确定别人也一样会为宠物的去世感到难过,那便还是不要给他们添麻烦为好。
他将大褂当成是家人,可在别人眼里,它只是个寿终正寝的小动物而已,有容易跟他一起难过就够了。
顾归帆反过来安慰她说:“我已经拜托宠物医院相熟的医生给大褂联系了宠物墓地,位置有点偏,在郊区的竹林里,不过很安静,会给宠物买墓地的也都是爱他们的人,算是很不错了。”
这话既是说给容易的,也是说给他自己的,就像是只要能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就可以不难过了一样。
容易拗不过他,温声安慰道:“大褂爱玩又活泼,知道身边有那么多动物朋友陪它,一定会开心的。”
顾归帆想起大褂身体还好的时候,在竹林里野跑的场景,神情不由自主变得柔和起来,他点了点头,声音极轻的应道:“我打算过会儿带它过去,距离有点远,恐怕得坐公交或者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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