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说不定再过几年,你的偶像就换发型了,到时候你再跟着剪同款也不迟,实在不行也还有假发。”
容峥听完这番安慰,看起来是更加崩溃了,直到下车都还还神情恍惚,仿佛提前看到了自己留长发的模样,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就跟容令施一个发型,这样就不必担心变卷毛了。
容令施看着孩子们毫无负担的谈笑,悄悄地跟安岁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庆幸。
或许天底下真得没有不透风的墙,但能多瞒一天就是一天,兴许他们真得能瞒一辈子。
顾云翰跟他的夫人分开行动,一个在外面迎接客人,一个在里面招待客人,这时看到容令施一家来了,连忙笑容灿烂地迎上前来:“容哥,嫂子,难得见到你们一家人来得这么全,真是荣幸。”
安岁不喜欢这类场合,从前工作和各家交往的人情世故活动有冲突的话,总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但现在她去了医学院当讲师,空闲时间多起来,总是不来的话会显得太孤傲。
况且今天容易也来了,她总担心这孩子从某些有些人口中听到风言风语,每每遇到这种场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大女儿。
容易本人对此倒是没什么察觉,她心情好,在讲礼貌之外也多了分热情,见到顾云翰先甜甜地叫了声顾叔叔,又等他跟容令施聊得差不多了,才寻到机会问:“我过会儿可以找顾归帆玩么?”
他们是同桌,顾归帆又是顾云霆的儿子,她问这样的问题再正常不过,但顾云翰的表情却是有着一瞬间的迟疑。
不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或者对此讳莫如深,而是另一种不知道该如何提及的复杂表情。
顾云翰已经接下顾家的产业许多年了,早已不再是从前那个性情轻佻的花花公子,这时面对一个小姑娘的问题,很快就想出了最体面的回答:“当然可以,我哥回不来,他肯定要来一趟。”
至于顾归帆的身份,以及来这一趟的目的则是只字不提,是提前把有可能存在的尴尬给掐灭在了摇篮里。
容易勉强笑了一下,垂眸看向自己的鞋尖,她已经提前预测到顾归帆的冷遇了,等跟家里人一起进了顾家的宴会厅,向穿着一身喜气唐装的顾家老爷子贺完寿,便打算寻个由头去外面。
可顾家老爷子却是很和蔼的问她:“听说你跟归帆那孩子在一所学校念书,那边环境怎么样?”
他年事已高,即便保养得当,也难掩两鬓的斑白和面上的老态,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褶皱很明显。
容易想到自己家里的长辈,对老人总是能够多些耐心,这时即便因为顾家冷待顾归帆的缘故,对他略有微词,也还是礼貌端正的说:“我们其实是同桌,一中环境挺好的,很适合学习。”
她等着顾老爷子多问几句,好在见到顾归帆时把家里人对他的关心转述过去,可是老爷子说的点到为止,谓叹一声后就没话了。
旁边站着的顾家其他人看到这场面,连忙上前打圆场:“叔叔,您不要太挂心了,顾云霆哥在外忙工作是没办法的事,再说了,他做得都是积德的好事,就算回不来,也会派孩子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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