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刚好也有问题:“我还想问你当时为什么反应过度呢!”
容易抱着手边的山楂抱枕当盾牌,认真表示:“我得说句公道话,你当时蹲在那里,走廊里又黑漆漆的一片,忽然站起来怎么会不吓人?”
似乎是这么个情况……
荷花干巴巴地笑了一声,试图把这一页给揭过去,反客为主道:“要不是你们连狗仔都跑不过,我怎么可能会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我平时的工作也是很忙的。”
偌大一个容氏,能让容易毫不怀疑当成自己人的就她一个,为此她除了要处理日常工作,还要负责解决一些不便交托给其他人的工作,比如被勒索。
容易想起今晚的无功而返,声音弱了下去:“那位梁小姐在意的似乎还是顾正明,并且马上就要去米兰了,她虽然表达了歉意,但在这件事上也起不了太大影响,我想直接起诉她朋友。”
“起诉是肯定要起诉的,至少要发一封律师函出去,让其他人都看到公司的态度,否则一旦被他们以为你是软柿子,说不定那帮老家伙会直接找容董告你的状。”
荷花是话糙理不糙。
容易嘴上不说,但心里清楚得很,他们这个行业对男人和女人的要求是不一样的,男人站在台前,是优秀的企业家、金融家,至于女人,最好是贤内助。
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是许多聚会上被男人们津津乐道的人生信条。
容易从前以容家大女儿的身份出席类似场合时,尚且不觉得世界这样不公平,但等角色发生转变,她不再是旁人口中津津乐道的名媛,而是变成了他们的竞争对手,情况立刻不一样了。
要不是她有幸把两种角色都体会了一遍,想来也是一样不见得能明白,这时便发自内心地表示:“相比于被他们夸,我更希望他们告我的状。”
顾归帆的脑袋被饺子冻得发凉,他浑浑噩噩地问了句:“他们夸你什么了?”
以他对容易的了解,她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要对方是好意,哪怕表达方式上有些问题,也一样能用微笑点头嗯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现在能让她这么嫌弃的夸人的话,真是想想都让人感到好奇。
容易冷哼一声,周围的温度登时比速冻饺子都低了,她不失愤懑地说:“他们夸我以后会成为一个好妻子。”
荷花在旁边冲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顾归帆:……
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除了年过半百的叔伯婶姨,恐怕没人会觉得这是夸人的好话。
容易只是私底下吐槽几句已经很客气了,她雷厉风行道:“如果勒索你的人是用的我跟他在一起的照片,那你不用担心,直接不理会他们也就是了,我想数额肯定是不至于大到要坐牢。”
像狗仔、私家侦探这一类的职业,是最清楚哪条线能踩,哪条线不能踩的,他们索要的封口费必然不至于让苦主翻脸。
容易听完那个数字,眼皮都没抬一下,她每个星期捐助失学女童的费用都不止这个数,但要让她低头,却又是想想都膈应。
为了这种事委曲求全,甚至花钱消灾,会让她想起从前很不妙的回忆。
可如果放任不管……
让容易下定决心的是顾归帆的话音,他身为被无辜牵扯进来的那个人,在这些事上是有一定发言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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