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从他话里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你去机场做什么?总不能是明天出差,后天就又飞回来。”
在跟他有关的事情上,她总是好奇心特别的旺盛。
顾归帆顿了一下,到底是不觉得有隐瞒的必要,如实答复道:“顾先生拜托我去机场一趟,帮他把几句非说不可的话转达给梁小姐,说是希望好聚好散。”
容易差点当场被气笑:“顾正明是不是拜托你告诉梁小姐,以后她有需要的话,他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顾归帆无声地点了头,这可不是他说的。
容易冲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因为眼睛大,瞳孔黑,这个白眼翻得很有特色,不仅不走形,反而非常的漂亮,她这次是直接冷笑出声了:“他有没有告诉你,在拜托你之前,自己碰了壁?”
想来是没有说的,否则以顾归帆不爱惹麻烦的性子,是绝无在她面前和盘托出的道理的,而他的表现再次验证了她的猜测。
顾归帆默认了。
容易看起来比自己被拜托时还要来得更生气:“那是他的前女友,不是你的前女友,你连他们为什么分手都不知道,竟然就敢去传话,难道不怕引火烧身么?”
她很久没生过这么大的气了,当时就想把通讯录里的顾正明放出来,然后打电话骂对方一顿。坑她一次还不够,这是打算坑第二次啊!
顾归帆连忙阻拦:“你冷静一点,我话还没——”
他们两个一个要去包里拿手机,一个要阻止对方拿到手机,动作看起来跟要扯到一起也差不多,不远处折返回来的高教授看着这一幕欲言又止,默默地先走了。
末了是顾归帆选择妥协,他无奈道:“不如这样吧,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去。”
容易正在气头上,也没多想:“好,我倒要看看顾正明到底去不去!”
这么大的哑巴亏,没有白吃的道理,她非得弄清楚顾正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可,否则就白生气了。
顾归帆见她答应,当即松了口气,生怕她反悔似的说:“好,明晚八点,城南机场不见不散。”
H市不只一个机场,他下意识地担心他们会走散,他们在人生的道路上早就散过一次了。
当天晚上,容易特意先去海滨公园踩了个点才回家继续处理工作,看在旁人眼里,她是准点下班,很有闲心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悠哉悠哉的散步跟领了任务去踩点的感觉不一样。
她为了节省时间,连鞋子都没来得及回家换,只能在荷花帮她开回来的已经修好的车里换上了那双帆布鞋。
明明这么多年没见,连对方的长相都得在看到的那一刻才能清晰无比的想起来,可他送她的这双应急的鞋子却是十分合脚,走在海滨公园的栈道上是尤其的舒适。
容易不知道他这会儿是不是已经回家去了,站在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游人中,忽然觉得地上自己的影子十分孤独。
与此同时,顾归帆倒是不孤独了,只是却也热闹得有些过分。
高教授的老同事们盛情难却,留下他一起聚了个餐,因为晚上回去不是要备课就是要准备明天的工作的缘故,很默契地全都没碰酒,但席间该有的话题还是少不了。
比如某个专业涉及到了院长和副院长的明争暗斗,又比如他们曾经的某位得意门生因为跟医药代表大搞桃色新闻而人人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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