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见容易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笑容不变,但是话音变得语重心长了许多:“我知道从前的事对你来说是个遗憾,可跟不感兴趣的人相亲或者沉迷于工作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想要解开一团乱麻,除了用快刀去斩之外,还有个好办法,那就是找到线头。
顾归帆就是在容易心中纠缠不休的线头所在,她下意识地捻了下指尖,低声说:“荷花姐,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是很重要、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我想知道顾归帆上学期间发生过的事。”
背后说人是非其实有违她一贯的行事风格,可事关顾归帆,她心下一横,认为也不是不能违背一次原则。
荷花心中警铃大作:“他该不会是有什么黑历史吧?”
不应该啊,这小子看起来就是一副很有男德的模样,难不成她又看走眼了一次?跟之前误将顾正明那个花花公子当成青年才俊一样?
容易叹了口气:“就怕他其实是个小可怜,不过现在事情还没查清楚,我也说不好具体是个什么情况,等有了结果,我保证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荷花看她明显是感到为难,倒是点到为止,没有再喋喋不休的追问,只说要想掩人耳目的话,恐怕要花费不少时间。
容易等得起,当即就应了下来,只在结束脚打后脑勺的阶段后,当晚回到老宅先陪奶奶和养伤的容峥吃了顿饭,便又给旅行中的父母打去了视频电话。
他们接电话的时候刚结束了在欧洲古堡中的游玩,正在某著名林荫道旁的长椅上边欣赏风景边休息。
容令施和安岁到了这把年纪,反倒多了几分年轻时没有的如胶似漆,就连遮阳帽都是同款。
容易见他们感情这么好,自己的心事却还坎坷着,眼圈差点就泛了酸,在言简意赅地说完最近公司里的变化和新近的安排后,她发自内心道:“相比于妈妈的专业性,我果然还差得远。”
“那是因为你还年轻,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一定也会有一番成就的。”安岁能明白女儿的担忧,发自内心的夸奖安抚了几句。
“高教授这个人,我也是知道的,当初我们主任就对他赞不绝口,说他无论是医术还是医德都无可挑剔,奈何性格太直,你既然能请到他,之后的事就不用担心了,他的学生必然也是靠谱的,只不过怎么是半个?”
“因为高教授这个学生是在H大学读的书,后来规培期间让他带了一阵,所以只能是半个,而且你们认识他的。”
容易早就是可以被催婚的年纪了,可一想到要在父母面前提起心动的异性,就还是忍不住感到紧张,就像是早恋被抓包了一样。
安岁心里几乎是立刻闪过一个名字,在她身边的容令施更是当场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想起的怕不是同一个人。
容令施顿感五雷轰顶的问:“是顾归帆?”
容易笑意盈盈:“嗯,他进修完毕就回国了,现在是中心医院的麻醉科医生,刚刚我提起的帮忙跟高教授牵线的老同学就是他。”
他们两人的关系听起来再清白不过,连半个暧昧字眼都找不出来,可正是这份藏在琐碎日常中的熟稔才更为大事不妙。
容令施意识到,那个最该防的小子时隔多年,似乎还是翻进他家大女儿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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