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培生先点头,然后看向顾归帆,满脸疑惑的说:“顾医生,不是你提前把保安给叫过来的么?”
顾归帆心平气和的整理着衣领说:“不是我。”
正在几个人纳闷不已的时候,一道明丽的身影出现在了走廊另一端,晚上天光黯淡,就连声控灯的光线也是偏于冷的,将走廊里的一切都照得失去了色彩。
可这个女孩子往这里一站,却像是大晚上的冒出来一轮太阳,将周围的人和事都照亮了,她面带笑容,步履款款地走过来说:“是我叫的保安,刚刚路过的时候感觉不妙,顺便就打了电话。”
说着,她指了一下旁边墙上贴着的“医闹可耻”宣传语,底下有写医院安保处的电话,为的就是能让路过群众也帮上忙。
老教授当即恨铁不成钢的说了规培生一顿:“我真是白高兴了,你这忧患意识还不如人家路过的人,以后可怎么办……”
他感慨完毕,当即就要跟帮忙报警的女孩道谢,结果却发现对方跟顾归帆像是已经“眉来眼去”上了,反应过来道:“你们认识?”
顾归帆没必要在这种事上撒谎,含着一点笑意说:“她是我朋友,跟高教授有合作,大概是来找人的吧。”
容易刚帮了他一个大忙,这时就特别的理直气壮:“不能是找你么?”
对话自然无比,旁边的老教授听得心领神会:“原来是找老高啊,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办公室了,今晚的事得跟院办那边说一声。”
他自己走得挺利落,不忘顺便把规培生也给叫上。
顾归帆深知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都不用等到明天,今晚就能有跟他和容易有关的绯闻传开,但他观察了一眼她的神情,见她一双秋水瞳里盛满笑意,当即鬼使神差叹了口气。
“你信不信就凭这几句话,明天就敢有人说你是我女朋友?”他说着,话里却是半点愁绪也无。
容易不甘示弱地莞尔道:“好啊,他们要说的话我也管不着,只是这次着实吃亏了,之前他们还说我脚踩两条船来着。”
荷花帮她立的人设很成功,分寸掌握得更是微妙,至于脚踩两条船的说法已是过去式了。
顾归帆比容易还紧张地端正了神色:“千万别这么说,万一被不了解情况的人听到了,恐怕要误会你了。”
他神色认真无比,是真真切切地在为她考虑。
这一幕同多年前的场景有了一瞬间的重合。
容易差一点就要忍不住问他,当年是不是真得相信她将手机带进了考场,但到底是没有开口。他自始至终不知道她刚好听到了哪句话,问出来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顾归帆见她不说话,以为是自己语气太重,当即缓了缓又说:“其实你也不必太在意旁人的看法,只是人言可畏,最近顾正明惹的麻烦又没有彻底过去,所以……就当我想多了吧。”
那天之后,他们就没再见过顾正明,对方兴许是总算意识到自己给旁人惹来了多大麻烦的缘故,那天在机场挨过梁小姐拜托别人送给他的耳光后就暂时的销声匿迹了。
网上的短视频倒是点赞数不少,可最后也被发布人主动删除了,八成是他的“钞能力”起了作用。
容易对此漠不关心,听他提起顾正明来就是“哦”了一声,不带感情的评价道:“从前在顾爷爷家见他那几次,还是挺正常的一个人,没想到长着长着就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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