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把吐槽的话吞了回去。
她出国前也吃过许多家餐厅,并且还是跟他一起吃的,然而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现在倒闭的倒闭,搬家的搬家,还在正常营业的恐怕只有先前他带她去的铁板烧了。
想到这里,她无声地笑了一下,因为就连那家铁板烧也已经不复从前模样了,与其说是铁板烧,不如说更像是融合餐厅。
容易转而对他在饮食上的品味表示了肯定:“是,水准还不错。”
从餐厅环境到菜品的味道全都是她喜欢的,如果不是她笃定自己没来这地方吃过饭,怕是要以为这也是他们曾经时常见面的一处所在了。
顾归帆话少,但并不排斥跟人聊天,尤其是跟他认识的熟人。
他们坐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她的话题更多些,他大部分时间里都负责倾听和微笑点头嗯,可现在情况像是发生了倒转,他也学会找话题了。
顾归帆主动说起了容易想要知道的事,话音缓慢而有条理,跟他选的餐厅一样让人心平气和。
“我是习惯早到的,不过今天只提前了十五分钟而已,永安堂得知我是容氏请来的人,态度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刚寒暄了几句,听说我是替高教授来的之后,情况就变成你看到的那样了。”
“那位代表从前似乎跟高教授共事过,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很不希望跟高教授碰上,虽然他问了我不少跟高教授有关的事。”
容易的好奇心早在中学时代就用得差不多了,她像一棵肆意生长的植物,在离开自家的花园后随风长成了最适合自己的形状。
面对顾归帆点到为止的解释,她隐约将高教授当初离开永安堂的缘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没有特意说破,而是笑吟吟的表示:“看来高教授是不便出面了,那之后的工作就多辛苦你了。”
反正他正当壮年,本来就是应该拼事业的时候,就算使唤他多加班,也不用担心会给他累坏了。
容易计划得十分周全,好心情也持续得非常久,她算了算因为合同签的异常顺利而省出来的时间,更是差点当场笑出声来。
没人会不喜欢放假,尤其还是在原以为要忙得脚打后脑勺的周末。
容易见到谢洁,就跟见到老鼠的猫差不多,两眼发光地扑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她有些日子没见到好友这样激动外露的情绪了,当时就猜到是有了好事。
“先前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我来之前还悬心的不得了,担心你会被气得想跟他们鱼死网破,现在总算是能安心了。”
谢洁回抱了容易一下,然后一眼就认出了跟她同行的顾归帆:“顾先生,没想到你也在。”
顾归帆神色中丝毫没有见到初中同学的惊讶,他像是见到了一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似的,态度很平常地跟她打了招呼。
“嗯,我跟容易晚上有个宴席要一起参加,偏巧我下午也没什么事,所以就跟她一起过来了,到时候免得再来回跑。你们不用管我,我只是需要一个地方午休。”他说到做到,真得在美容院里找了个地方午休。
对此经常接待容易和谢洁的美容师给予了高度评价:“容小姐不仅衣品好,选男朋友的眼光也是一样靠谱,现在肯陪女朋友一起来做美容的男人比三条腿的蛤蟆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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