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骑着三头狗孤身败走,真应了那句话。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
黑三儿怕被打扫战场的白衣兵发现,它借助山石的掩护辍在黑衣人身后。
白衣人似乎很满足战果,没有追击穷寇的意思。
黑三儿渐渐远离了战场,估计已经跑出了白衣人斥候监视的范围,黑三儿撒开腿,四蹄如飞,足下生风。朝已经不见了踪影的黑衣人全力猛追。
易虹感叹黑三儿灵敏的嗅觉。三个鼻子这回有了用武之地。
虽然已经看不到黑衣人的身影。凭着黑三儿强大的鼻子。肯定能追的上。
一只刚经历了大战的狗怎么能跟吃饱喝足的黑三儿比速度?
沿着黑衣人逃跑的方向跑了没多久。黑三儿突然一个急刹。四处一张,找到一块大石藏了起来、
“怎么了?又有新情况?”。易虹紧张地问。
不用看黑三儿的反应。前面一阵吃喝声已经给出了答案。
从山角处拐出十几个人。
这些人全都穿着黑盔黑甲。跟复国军同样的打扮。
他们推推搡搡押着一个人。
被抓之人长发垂面,锁魂绳狠勒双臂,踉跄而行。正是刚才逃跑的那个人。
黑衣人内讧了?易虹不明白。眨眼间这伙人来到易虹他们的藏身处。
被抓黑衣人的坐骑,那只三头狗被一个人牵在手里。
这些人怕三头狗暴起咬人,用锁链将三头狗的三张大嘴紧紧缠着。三头狗眼冒火光,可惜身体被拘,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易虹从黑三儿紧绷的肌肉,能感觉到它的愤怒。
“别冲动,我看这些人非杂鱼儿可比,恐怕我们不是对手。得想个办法智取。”易虹轻声安抚着黑三儿,
易虹看出来了,黑三儿虽然怒火攻心,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它明白自己的主人有多大本事,更知道自己主人坐下的三头狗跟自己的实力差不多,竟然都栽在这些人手里,自己如果鲁莽的冲出去,下场跟他们一样。
黑三儿憋着气,不敢有一点动静,眼瞅着这些人向战场走去。
易虹与黑三儿相互对望。没办法。再跟回去吧。
知道了对方不是等闲之辈,再跟的太近。那就是自己作死了。黑三儿与易虹保持着足够远的距离。
那些人走的不快,似乎抓住了敌人首领,立下了大功。并不想归队。在接近战场的时候拐了个弯,斜着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易虹跟黑三儿倒大大松了口气。
如果他们汇合在一起,无疑增加营救的难度。如今他们各走各的。成功救人的希望又多了一分把握。
这些人在路上对他们的俘虏各种侮辱,虐待。
易虹与黑三儿虽然离的很远,但他们的各种恶行尽收入他们眼底,有几次黑三儿差点按捺不住,易虹费老劲才将黑三儿劝住、
暂时压下黑三儿的火气。易虹也愁了。
自己手无缚鸡之力。黑三儿孤掌难鸣。智取救人,说的轻巧,到底怎么救?易虹哪有主意。她只不想让黑三儿白白送死。
黑衣人押着复国军的首领走了几天。易虹与黑三儿根本找不到机会,接近他们。更别说救人。
易虹跟黑三儿商量。既然它跟复国军的这个首领认识。那肯定能找的到他们的据点儿。不如赶快去复国军的据点儿报信。请求增援。比她们一路跟着救不了人强。
黑三儿对易虹的意见根本不与考虑,一根筋的跟在后面。不管易虹怎么劝。气的易虹直骂黑三儿是一条不开窍,死心眼的哑巴狗。黑三儿也不辩驳。
不知道走了多远,幸亏这些人有意折磨黑衣首领。故意走的很慢。把所以能想出来的酷刑一一用在他身上。
这一天,黑衣人停了下来。
易虹与黑三儿也远远的停下。
每当这个时候,易虹知道,黑衣首领又要开始受新的刑罚了。
只想当这些人想到折磨他的新花样时,才会停下来。在他身上试验刑罚的效果。
一路上,相似的场景已经有好几次了。受刑的首领,观刑的易虹与黑三儿都麻木了。唯有那些人兴高采烈。
这些人折腾累了。一个个东倒西歪喝酒吃肉,猜拳行令。不大会儿睡着了。只有一个流动哨儿。
好机会。易虹暗喜,几天了,她就从没见过这些人睡觉。以易虹有限的军事知识。唯一想到的偷袭手段,却因为这些人的彻夜不眠而无法实施。
行不行也得赌。再找这样的机会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黑三儿,今天就得动手了。否则我们可能永远没机会。”。
易虹告诉黑三儿自己的行动计划。
黑三儿藏起来。等待鱼儿上钩。
易虹的计划很简单,她想用自己做鱼饵把那个巡逻兵引过来。
易虹装作劳累不堪的样子,将自己的头发披散。从石头出来。朝着那些人走去。
她刚走了没几步,哨兵就发现了。
哨兵先是很紧张,抄起大刀,没身躲起,观察易虹的举动。
易虹走的很慢,一瘸一拐的。仿佛受了伤。实际易虹不想走快,想吸引对方过来。没想到对方很小心。只得假戏真做。一点点往前蹭。
哨兵看了一会儿。一个受伤的女子,并没有其他人。松了口气。大喇喇从石头出来。竟然向易虹走来。
易虹心中暗喜,要的就是你过来。
哨兵仍然很小心。不敢完全下戒备。一边朝易虹走,一边留神四周的情况。一发现不对马上撤回。
你他奶奶个爪的。大老爷们儿。象个胆小的兔子。
易虹暗自狠狠骂。得嘞。老娘出卖一下色相。
易虹将头发撩起,露出清秀貌美的脸蛋,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对方。小嘴一撇一撇,似有无限委屈。就要哭了。
易虹做出我见犹怜的柔弱样子,博取哨兵的同情。解除他心头的警惕。
这一招还真有效。哨兵被易虹的美貌呆住了。
”女人,女人!“哨兵欢呼一声,飞跑过来。大刀都扔在地上。
易虹抱着自己的小腿,好像腿伤了,走不动路一般。挣扎着往后挪。本来就没朝前走几步,一缩正好进入黑三儿的伏击范围、
”女人,我来了。你不要跑。让哥哥好好疼疼你。“哨兵语无伦次地喊。
三两步,易虹便转到石头后面,巨石正好将其余黑衣人的视线挡住。其实不挡住也没关系。那些人已经烂醉。
哨兵来到巨石后面,合身扑向易虹。
这个哨兵脸如白纸,长如驴般的瓜子脸。三角眼没有一点神采。嘴角朝一边抽动。口水流了半尺、
易虹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好色。吓的魂都差点飞了。驴脸身上散发着一种猪羊身上特有的。发情才有的骚气,
这种怪味儿差点没把易虹熏吐了。她连忙往旁边一滚。
黑三儿猛地将驴脸摁在地上,一口就将他的脑袋咬断了。
驴脸吭都没吭,死了。
”你怎么如此心急,不是说好了要抓个活的吗?“。易虹埋怨黑三儿。
黑三儿用爪子扒拉了下驴脸腰间的一个小牌牌。
易虹拿起那全小牌牌,下面写着侍卫军三个大字。背面写着巡兵一名。银伙儿。
哦,这个人叫银伙儿。最底下还有几个小字。
色鬼投胎。
怪不得一见易虹是女人,死都不顾了。
易虹这个咯应。第一战就碰上个色鬼。
易虹因为第一战的对手是个色鬼,在这儿自怨自艾。黑三儿焦急地碰了碰易虹、提醒她赶快行动。
”对。对对。这是嘛时候啊,哪有时间矫情。“易虹醒悟。
按照第二套计划,易虹忍着恶心,扒下银伙儿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将他的腰牌挂在腰间。
又从银伙儿身上搜出几把钥匙。易虹一并带起来。
她从巨石后出来。提心吊胆地朝那些人走去。要趁着那些人还没醒,赶紧将人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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