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伴随着秦镇的讲述,诸天万界,历朝历代,无数人目光闪烁……
好家伙……
查账?
皇帝查账?
这一刻,无数人都惊异的听着秦镇说的那些。
仔细一想,好家伙,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皇帝要是查账的话,查出来,可不得人头落地么?
而明朝这些官员,一个个的胆子都大的没变了,弑杀皇帝这种事,的确是他们能干出来的。
这特么,简直倒反天罡。
后世的皇帝,一个个的都这么危险的吗?
动不动就要被大臣们安排,动不动就会莫名其妙的暴毙而亡。
好家伙……
明朝之前那些朝代的皇帝们都直呼好家伙。
而此时,就听,问答空间之中,秦镇继续开口道……
“朱祁镇既然要去查账了,有人自然慌!”
“朱祁镇走的本来就匆忙,昨天发的旨意,第二天就出发了,那些人都来不及通风报信。”
“朱祁镇自然也是故意为之,就是要打这些人一个措手不及。”
“其中,最害怕的,自然就是兵部尚书与户部尚书。”
“本来,朱祁镇要御驾亲征的时候,这些人就在各种阻拦。”
“但阻止不了,朱祁镇还是出发了。”
“而在路上的时候,又发生事情了。”
“朱祁镇行军速度很快,十五号出发的,十九号就到了居庸关!”
“而眼看着到了居庸关,群臣就提议,在居庸关休息。”
“朱祁镇自然不允许,继续行军,他主要检查的,就是宣府,大同,以及沿途的卫所!”
“之前就说过,卫所的军户有逃亡现象,宣府大同,之前查账的时候,就发生过火灾,差到哪,哪就着火!”
“所以,这些地方,是朱祁镇重点检查的地方。”
“大臣们让他在居庸关休息,这很明显就是想要去通风报信!”
“所以,朱祁镇是不允许的,继续出发!”
“七月二十三,到了宣府,这时候,正好刮风又下雨,顺道的,还传来了一些急报,这时候,大臣们看到机会来了,这下雨天的,又是刮大风,总该休息了吧?”
“结果,朱祁镇还是不允许,继续赶路!”
“而走到鸡鸣山的时候,又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英宗实录是这样记载的:车驾次鸡鸣山众皆危惧,上素以诸事付振,至是振益肆其威,成国公朱勇等有所白膝行而前,振令户部尚书王佐兵部尚书邝野管老营,佐野先行振怒令跪于草中至暮方释。”
“意思是,车到了鸡鸣山,而朱祁镇,向来把事情都交给王振去处理,王振的威势越来越盛,就连成国公这些人,在面前也不敢放肆,而王振,让户部尚书王佐,与兵部尚书邝野呆在军营中哪也不准去,然而,王佐与邝野却想先行,被发现之后,王振大怒,让两人跪在草地里,直到晚上才让两人起来!”
“当然,史书记载是王振让两人跪下的,可很明显,这就是朱祁镇授意的,这又不是皇宫里,是在行军途中,途中发生什么事情,朱祁镇能不知道么?”
“而且还是户部尚书与兵部尚书,六部尚书乃是正二品,在正常官制中,已经算是天花板的存在了!”
“他王振不过是个司礼监掌印太监,不过是个正四品的官儿。”
“公认的大太监魏忠贤,这位位高权重吧?可他也没法让六部尚书跪一天!”
“所以,这是谁授意,很明显了!”
“而且,这两位,王佐与邝野,还想离军先行。”
“这先行是什么意思,很清楚了吧,这明显就是想跑到前头去通风报信!”
“可惜,被逮到了。”
“别说什么,这两个家伙想要去查看前线战况。”
“关键是,你两个是尚书,又不是先锋武将,你跑出去干什么?”
“之后,八月初一,朱祁镇总算到了大同,在这里,见到了大同的镇守太监郭敬。”
“这个郭敬,是朱棣时期的太监了,朱祁镇对这个太监也很信任。”
“之前就听前线出现什么战报,各种紧急,明军兵败,宋瑛等也战死了,而这个郭敬,就是逃回来的其中之一!”
“当郭敬把他知道的情况一说,朱祁镇瞬间就明白了!”
“哪是什么扣边?这分明就是兵变,就是自己人干掉了自己人!”
“郭敬告诉朱祁镇,不能继续往前走了,往前走,就会出事,必须得回去!”
“朱祁镇也知道,他不能继续往前了,得立马回去。”
“这都兵变了,那还得了?”
“到时候,他这个皇上就得莫名其妙的死了!”
“所以,他就准备返回。”
“然而,这时候,大同的参将郭登,就提议,绕道,走南边的紫荆关,不能原路返回了,绕一圈,进入京城。”
“这就是个标准的馊主意,紫荆关那条路,中间没有任何可以补给的卫所。”
“而这个郭登提议走紫荆关,很明显,那里就有埋伏!”
“郭登这个人,就是武定侯郭英的曾孙,但是,他没有爵位,现在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参将!”
“而土木堡之变后,他从一个参将,直接变成了大同的总兵,连副总兵都不过度一下,直接一步登天,成了总兵!”
“而且,还受封了定襄伯,直接获得了爵位!”
“而朱祁镇,之前任命的大同总兵广宁伯刘安,以及这个监军太监郭敬,两个人直接被下狱,差点就死了!”
“这很明显就能看得出来,这郭登,也是土木堡兵变的参与者之一!”
“其实想找到土木堡之变的参与者也很简单。”
“土木堡之变后,谁提升的最快,谁就是参与者!”
“首先就是于谦了!他原本就是个兵部侍郎,甚至连尚书都不是,连内阁都不是,内阁都没进,结果,直接变成了摄政王,这提升幅度,不可为不大!”
“还有就是石亨,这个石亨,也是大同的参将之一,土木堡之变后,直接成了武清侯,到了景泰年间,更是掌管京军!”
“还有就是,杨洪,也封了爵,是昌平侯。”
“还有一个指挥使范广,直接成了左都督!要知道,左都督,可是一品武官!”
“这些人,在京城保卫战中,表现的罪积极,也是在朱祁镇复辟之后,死的最快的!”
“而这些人,搞兵变的,其实在六月份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涉及的人太多了,总会瞒不住的。”
“所以,明英宗实录里,记载了这么一件事……”
“原文是这样的:七月,时侍讲徐珵知天文,私语其友刘溥,以为不祥,久之不退舍,曰,祸不远矣,遂命其妻孥南归!”
“意思是,那翰林侍讲徐珵,也就是徐有贞,他悄悄的跟他朋友刘溥说,京城有大势发生,赶紧离开,而他,已经让妻儿老小,乃至家里的奴仆等,都回到了南方!”
“说什么,看天象看出来的,这简直就是骗鬼!”
“这徐有贞不是提前得知内幕,那就有鬼了!”
“而徐有贞这个翰林侍讲都知道的消息,很明显,朝中很多人都知道了!”
“而朱祁镇,恐怕也知道会发生兵变。”
“所以,他在巡边的时候,把所有可能参与兵变的人都带在了身边。”
“不仅是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就连内阁首辅都在里面,加上那些武将的勋贵!”
“朱祁镇以为,把这些人带在身边,那些人就算想要兵变,也会投鼠忌器。”
“但他是万万没想到,那些人已经下定决心要弄他了,现在的问题就是,在哪下手而已!”
“说一下谁是主谋。”
“首先,内阁因为杨士奇死后,逐渐有点老实了,毕竟杀鸡儆猴嘛,所以应该不是内阁。”
“而于谦,当时等级还太低,没有那个权利!”
“而兵部尚书,吏部尚书,也没有兵权,所以也不是他!”
“既然是主谋,那肯定是有军权,能说的上话,有一定地位的人!”
“从这方面找,那就容易了!”
“不用距离了,直接说人,这人就是宣府总兵,左都督杨洪!”
“杨洪,在永乐初年,到正统末年,已经当了四十多年的总兵。”
“这么多年下来,杨洪又在边关,该犯的,基本上都犯了!”
“什么吃空饷,吞粮饷等,都是常规操作。”
“当然,这些事情,还不算严重!”
“最严重的是,这家伙走私军火,把盔甲,战刀,乃至火器弓箭,都走私给兀良哈以及瓦剌!”
“当然,一道被弹劾的,还有太监郭敬!”
“只不过,朱祁镇当时没有追究!”
“但到了正统十三年的时候,朱祁镇就敕令杨洪,让他不准给北部卖军火了。”
“就只说了杨洪!”
“因为杨洪宣府北面,对着的是兀良哈,就没有说大同那边不让卖。”
“而大同那边,对的是也先。”
“为什么不能卖给兀良哈,却能卖给也先呢?”
“首先说一个相当炸裂的,也先其实就是明朝的小弟,就是朱祁镇扶持起来的。”
“所以,卖给也先可以,但是,就不能卖给兀良哈!”
“因为兀良哈与明朝属于敌对状态,卖给兀良哈,就是通敌。”
“当时,杨洪或许老实了,但是,后来,又被人举报,说他跑到草原上放牧去了!”
“放个鬼的牧,很明显,杨洪这又是去走私军火了,只不过,掩人耳目是放牧罢了!”
“如果朱祁镇查到宣府缺人,缺粮,其实问题都还不算大。”
“历朝历代,上上下下,那个不贪一点?”
“皇帝的想法就很简单,你贪无所谓,但我交代让你办的事情你得办好才行!”
“我都说了不让你卖给兀良哈兵器了,你还在卖?你什么意思?欺君罔上是吧?资敌是吧?通敌叛国是吧?”
“这要是让朱祁镇抓到了,高低也得给你来个九族消消乐!”
“朱祁镇在整顿军备的时候,那是极其严格的。”
“哪怕是他舅爷,哪怕沾亲带故的自己人,只要你犯了错,那就得罚,管你是不是自己人,高低也得给你丢到狱里关一阵子。”
“所以说,杨洪这事要是被发现,必死!”
“杨洪自然也很清楚这一点,身为左都督,位高权重,又掌控有兵权,所以,就联合了一批同样吃空饷,吃军粮,走私的家伙,打算干一票大的!”
“现在,情况已经很明了了。”
“朱祁镇来查账,走到大同的时候,听到了郭敬报告,说杨洪兵变了,而之前战死的宋瑛就是杨洪干掉的。”
“所以,朱祁镇就从大同往回赶,八月十日,就重新回到了宣府!”
“本来,杨洪想着,让朱祁镇离宣府远点,他好下手了,却不想,朱祁镇从郭敬那里得到消息,竟然又回来了!”
“杨洪能怎么办?难不成直接动手?”
“直接动手是不可能的,他敢在宣府动手,那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干的。”
“所以,还得让朱祁镇继续离开才行。”
“反正,朱祁镇在哪出事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在他地盘出事。”
“而朱祁镇,到了宣府之后,也不急着走了,他在这过了一夜,让驸马去祭祀,同时,还把一个叫纪广的,原本是右参将,直接将其提拔成了右都督,充总兵官,还佩镇朔将军印。”
“虽然右都督权利小于左都督,但是,在品级上,左都督与右都督都是正一品!”
“很明显,这个纪广,就是用来辖制杨洪的。”
“一方面,不让杨洪狗急跳墙,当天晚上就对他动手。”
“另一方面,也能通过纪广,了解杨洪的情况。”
“这一晚,朱祁镇查到什么不知道,史书上也不会记载,就算记载了,估摸着也会被抹除!”
“而第二天,朱祁镇就重新启程出发了。”
“然而,这时候,也先出来了!”
“之前,朱祁镇亲征之前,就有消息说,也先入侵大同,脱脱不花入侵辽东,阿剌知院入侵宣府,此外又有一支部队侵扰甘州。”
“而除了辽东与甘州,朱祁镇没去以外,大同,宣府,他都去了!”
“如果真的是攻打入侵的话,朱祁镇还能再宣府,大同来回的跑?”
“关键是,这一路上,也没看到瓦剌与阿剌知院的队伍。”
“这一路上,可谓是风平浪静,就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瓦剌人!”
“好了,朱祁镇从宣府出去了,这时候,也先忽然蹦出来了……”
“这里明明是宣府,又不是大同,也先怎么就忽然跑出来了?”
“关键是,之前也说了,宣府是阿剌知院来入侵,就算遇上贼寇,那也是遇上阿剌知院的,而不是也先!”
“也先能瞬移啊,攻了大同,还跑到宣府,而阿剌知院的人,一个也没看到!”
“如果是正儿八经的打仗,这不是扯淡么?”
“各有各的任务,你忽然跑到这边来,又是什么意思?”
“所以说,这四路入侵大明边关,就是假的!”
“而也先的出现,其实就是来朝贡的!”
“瓦剌有个固定的朝贡路线,过宣府,入居庸关,然后再到京城。”
“和朱祁镇回去的路线一模一样。”
“朱祁镇就在前头,也先就在后头。”
“这时候,杨洪知道,机会来了。”
“而此时,朱祁镇已经到了雷家站。”
“然后后面就传来消息,说是后面传来敌军偷袭。”
“朱祁镇眉头一皱,这就让他感觉很奇怪。”
“因为,他走了一路,都没听到什么敌军的消息,更别说偷袭了!”
“他从宣府到大同,再从大同到宣府,已经跑了一个来回了,敌军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时候,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敌军?”
“于是乎,朱祁镇就开始扎营,派吴克忠与吴克勤兄弟俩去查看情况!”
“自然不是断后,断后的话,朱祁镇就不会扎营,而是直接逃。”
“两人出去后,就没有消息了,直到晚上,才传来他们战死的消息。”
“这时候,朱祁镇就发现了情况不对劲,于是乎,就做了一个决定,让成国公朱勇与永顺伯薛绶领官军四万,杀回去了!”
“说实话,这个决定有些错误,他总共带了五万人,现在派出去四万,那就只剩下一万人了!”
“而朱勇与薛绶,出去之后,也与吴克忠俩兄弟一样,没消息了。”
“说实话,这有点不应该,那可是四万京军,精锐中的精锐,朱勇,早年间还跟随朱棣打过仗,而薛绶,更加勇猛,有悍将的风采,与朱瞻基一起打过仗!”
“就这么两个人,带着四万精锐中的精锐,结果,一点水花都没翻起来,就没了!?”
“史书记载,说是与瓦剌打仗,战死的!”
“好家伙,四万京军,精锐中的精锐,再加上两位战场老将,竟然被瓦剌给打崩了?”
“你说正史上,是王振瞎指挥,导致全军覆没!”
“可朱勇与薛绶,带着四万大军出去,可没有王振瞎指挥,还能全军覆没?”
“这瓦剌军战斗力到底有多猛?”
“史书还特么记载,瓦剌就两万人,后来俘虏朱祁镇。”
“也就是说,也先率领的这两万人,一人不损的情况下,或者说,损失极小的情况下,以一打二,将四万精锐尽数歼灭,然后,浩浩荡荡的去找朱祁镇,把朱祁镇俘虏了!”
“听听,不知道的,还以为瓦剌才是王者之师呢!”
“朱勇与薛绶又不是傻逼,以多打少的情况下,还能被瓦剌给全歼了?开什么国际玩笑?”
“瓦剌要是有这么猛的话,早就打崩明朝了,还等什么朱棣朱瞻基撵兔子一样撵着跑?”
“所以说,瓦剌扣边,真不可信!”
“而朱勇与薛绶,被解决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杨洪干的,而且还是杨洪兵不血刃的搞定的!”
“至于他如何做到的……”
“他手上有一样东西,名叫令旗令牌,也叫王命旗牌!”
“那是六月份的时候,杨洪申请了一批军火,以及全旗令牌各十面。”
“而这个王命旗牌,在明朝,见旗牌如见皇帝,有临时调动军队的权利,还包括生杀大权。”
“就像明末崇祯年,袁崇焕殺毛文龙,用的就是这王命旗牌。”
“别说什么尚方宝剑,毛文龙也有尚方宝剑,同级别下,尚方宝剑基本上没办法砍对方,也只有这王命旗牌,才能砍杀!”
“而杨洪,就直接用王命旗牌,号令全军。”
“就像之前的宋瑛一样,杨洪也是用这王命旗牌将其骗出城干掉的。”
“这个朱勇与薛绶,也是一样的操作!”
“至于那四万精锐,他打不过,也不需要打,王命旗牌一出,直接接管这四万京军!”
“而在杨洪搞定这四万京军的同时,还有一支部队,正朝着朱祁镇而来。”
“之前就说了,那个大同的参将,提议让朱祁镇他们走紫荆关。”
“但朱祁镇没走,而是原路返回。”
“而这支朝着朱祁镇而来的部队,就是紫荆关那边埋伏的部队。”
“这只部队是从紫荆关,绕路走到居庸关,然后再出关,遇到了朱祁镇。”
“而带领这支部队的,应该就是杨洪的儿子,杨俊。”
“杨俊手上是有兵权的,是都指挥佥事。”
“八月十五,朱祁镇与杨俊,两军相会,到了土木堡。”
“从这时候开始,不管是英宗实录,还是明史,亦或者是国榷,都不用看了,完全是掩盖真相编出来的故事!”
“有一个人敢写出来,但也不敢写全。”
“这个人叫李实,正统七年的进士,正统十年的礼部给事中。”
“他在《北使录》中,是有相应的记载,不过只有很短的一席话,就是,【大军倒戈,自相蹂践】。”
“大军倒戈,什么意思?自己人打自己人!”
“但他不敢写全,也不敢写详细,他也是文官,他也会想着自己还能不能进步一下,所以,就含糊其辞的记载了一段!”
“当然,除了这个叫李实的,还有一个人,也记载了相应的东西!”
“这个人叫聂忠,是正统年间的锦衣卫小旗,很小的一个官,就是个从七品。”
“他记载了一段话,原文是这样的:十四年英宗皇帝亲征胡寇,回至土木,起营之时,忽南坡有明盔、明甲人马来迎,疑是勇士。哨马不为设备,遂至败军陷驾。”
“毫无疑问,小人物记载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东西,他不需要搞什么zz正确,也不需要胡诌八道,他只需要把自己看到的,自己经历过的,记下来就行了!”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土木堡,正准备起营的时候,在南边,也就是居庸关方向,忽然有穿着明盔明甲的人马来了,既然是穿着明盔明甲,那就是自己人,哨兵也不可能防备,却不想,这些人进入大营之后,就开始砍杀,什么武将文官,统统一波带走。”
“总之,这就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从居庸关方向,来了一对人马,直接殺入了大营,好家伙……朱祁镇是怎么想,都想不到这种事。”
“至于说这些人为什么没敢殺皇帝?”
“历朝历代,只要不是王朝末年,懦弱无刚的皇帝,还是没人敢对皇帝怎么样的!”
“之后,只需要嫁祸给也先,或者嫁祸给别的什么,到时候杨洪再来个救驾之功,比什么都强!”
“救驾皇帝,那之前他干的事情再不能容忍,那也能忍了。”
“所以,朱祁镇没死。”
“当然,这也是文官谋害与武将兵变最明显的特征!”
“文官会下毒,让你无声无息的死在这,到时候,就说,朱祁镇御驾亲征,英宗英明神武,可惜,被暗箭重伤,不治而亡。”
“而武将,就不一定会殺皇帝,至少,在他政权稳固,在他更大的权利没有到手之前,他是不会殺皇帝的!”
“殺一个皇帝,还会有下一个皇帝出来,而你杀了皇帝,那你就等着被下一个皇帝清算吧!”
“所以,文臣武将皆可殺,但皇帝不能杀!”
“于是乎,几乎成了光杆司令的朱祁镇,也知道居庸关不能去了,甚至,京城都不能回了,他反而继续北上。”
“第二天,朱祁镇到了雷家站的时候,碰到了一个锦衣卫校尉,叫袁彬。”
“当时,朱祁镇身边是真的没人了,他就问这个家伙认不认识字,袁彬说认识,朱祁镇点头,好,从此刻起,你就是朕的亲兵,护驾就完事了!”
“然后第三天,朱祁镇继续北上的时候,这才遇到了也先!”
“看到没,这时候,也先才出场,之前都是什么玩意?还围攻土木堡呢,简直扯淡,宣化大同都是吃屎的么?就让也先带着几万人浩浩荡荡的到处乱跑?”
“英宗实录是这样记载的:甲子,也先闻车驾来,惊愕未信,及见致礼甚恭!”
“很明显,也先都没想到,这时候看到了朱祁镇,很惊愕,而且很恭敬,询问,皇上,您怎么跑这来了?不是我去京城看您么?”
“朱祁镇能说啥,得,你就护驾吧!”
“而此时也先有多少人呢?”
“去宣府的时候没有记载,但去大同的时候不小心写出来了,是两千多人!”
“也先两千多人来干什么?”
“之前说土木堡事件的时候也说过,这两千多人,就是朝贡的人数。”
“之后,也先就护送着朱祁镇,去了宣府南城!然后传旨杨洪、纪广、朱谦、罗亨信来开门迎接。”
“结果,有意思的来了,城墙上的将士说,皇上,天黑了,咱们不能开门啊!而杨洪,也不在,去了别的地方。”
“没办法,也先就护送着朱祁镇,兜兜转转的去了大同。”
“结果,到了大同,还是不开门。”
“大同是郭登不给开门,但这个郭登,并不是大同总兵,大同的总兵是刘安。”
“而这个刘安,回去报信之后,就被下狱了,这个郭登就顶替成了总兵!”
“这很明显,大同也兵变了,就是不给开门!”
“朱祁镇北上,就是为了去招兵,想要打回去的。”
“结果,宣府不开门,大同也不开门。”
“没有兵,能干嘛?凭借也先那两千多人?开什么玩笑?”
“朱祁镇一万多人都被劫营了,光靠也先这朝贡来的两千多人能干什么?”
“所以,就只能跟着也先暂时回瓦剌!”
“这也能看出,也先是想把朱祁镇送回去,真要是绑票的话,也没必要往宣府大同送,直接带回去,要钱就完事了,就像是靖康耻一样。”
“人家是真掳了皇帝,掳了皇帝就直接带走了,还叫门?根本没必要到处去折腾!”
“之后,当得知朱祁钰称帝后,也先就气愤的表示,大明立别的皇帝,让您回不去,他们不认您是皇帝,我认!我帮你把京城抢回来!”
“这才有了后面的京城保卫战,不过,这京城保卫战也不该叫京城保卫战,应该叫【防止英宗回京保卫战】。”
“九月,也先动员瓦剌的部队,召集人手,打回来了。”
“为了朱祁镇,也先是尽心尽力,可惜,根本打不过!”
“这其实也能看得出来瓦剌的实力,瓦剌他就没那个本事。”
“如果瓦剌真的勇猛的,连四万精锐京军都团灭了,还打不进个京城?”
“意思是,当时京城空虚,根本没人,就也先手底下那些人,就相当于,各个都能以一敌俩!不说绝世猛将吧,那也是精锐中的精锐,结果,精锐中的精锐打不进京城!”
“这不是前后矛盾么!”
“当然,也先为了朱祁镇,那的确是尽心尽力!”
“这也是为什么,朱祁镇后来给也先立庙!”
“也先,本来就是朱祁镇一手扶持的,在正统六年的时候,朱祁镇就封了也先为淮王,正统八年,又以太师淮王相称,很明显,这就是有意的提升也先的地位。”
“淮王,那可是单字王,也先他爹,当年也不过被封了个顺宁王罢了。”
“明朝封王也是有讲究的,单字王比双字王更尊贵,地位也更高。”
“所以,从正统六年开始,也先每年都会来朝贡!”
“也先是草原上各个部落中,来的最勤,也是来的最多的!”
“什么马匹,那都是四千多匹的送,貂皮鼠皮等,也没少送,那是几万,十几万的送!”
“而也先,在草原上的定位,其实就是搅屎棍一样。”
“一会儿打打兀良哈,一会儿打打哈密,没事还骚扰骚扰女真,可以说,把整个草原部落整得乌烟瘴气。”
“那些被打了的,都跑到朱祁镇这来哭诉,唉,朱祁镇就装好人,实在不行,我封你个官儿当当!”
“这其实就是学朱元璋那一套,让各个部落互相牵制,防止蒙古统一。”
“而朱祁镇敢扶持也先,也是因为,也先绝对不可能统一蒙古!”
“首先,也先姓绰罗斯,根本就不是蒙古人。”
“想要统一蒙古,你首先得姓勃儿只斤,就是所谓的黄金家族,黄金血脉!”
“也先还想提高一下在草原上的地位,就想要娶赤斤蒙古卫都督佥事阿速的妹妹,结果,聘礼都送过去了,阿速不同意,就跑到朱祁镇这里告状,说,妹妹不可能家,有辱门风,你把我调走,我惹不起了我,我躲还不行么?”
“由此可见,也先在草原上,那绝对算得上是人憎狗嫌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也先手上有元朝的传国玉玺。”
“这个玉玺,是也先他爹脱欢,在宣德九年的时候,从阿鲁台那抢来的!”
“脱欢想把这玩意给朱瞻基,朱瞻基就没要!”
“这玩意,拿在他手上,是真的没用,所以,就把这玩意赏给了脱欢。”
“好家伙,元朝的传国玉玺!谁拿到,谁就是正统。”
“草原上那些成吉思汗的后人,看到也先,眼珠子都是绿的!”
“咳……总而言之,也先就是被朱祁镇扶持起来的。”
“也先不遗余力的帮助朱祁镇回去,也承认朱祁镇的身份,可谓是什么都做了。”
“如果说,也先真的把朱祁镇带回去各种羞辱,将其当成一个俘虏,朱祁镇后来会给也先立庙吗?”
“很显然不可能!”
“朱祁镇也不傻,也不蠢,更不是个受虐狂。”
“如果真的是被掳走,受尽折磨,那就是黑历史,正常人都会极力掩盖,就更别说立庙了!”
“当然,还得说一说阵亡人数!”
“这个阵亡人数,远远没有记载中那么多,什么全军覆没,三大营被打崩,全都是扯淡,根据后来居庸关与宣府打扫的部队记载,找回来了九千八百个头盔,以及六千副盔甲!”
“这盔甲头盔都找到了,清点一下人数很难吗?”
“他们很明显是知道具体死了多少人,只是不记载罢了。”
“部队死得少,就将领文官死得多,一长串,还有名有姓。”
“就像之前说的,这土木堡之变,就是针对高层的一次斩首行动!”
“其余人,全都被收编了。”
“有可能,死亡人数,也就只有朱祁镇后来剩下的一万人!其余人都被杨洪接手了!”
“总之,以上,就是土木堡之变的经过!”
“哦对了,还有一个,就是对也先评价的……”
“根据明史记载,朱祁镇与朱祁钰,都对也先有过评价。”
“朱祁镇说:也先为人凶狡桀骜,信谗多疑,专行诡道。”
“朱祁钰说:也先虽桀骜,亦能敬顺朝廷。”
“明白了吧!”
“朱祁钰的话,不一定是朱祁钰说的,有没有一种可能,朱祁钰说的那话,其实是从朱祁镇话里截出来的,强行按到朱祁钰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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