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提前通报,泉水村的两委干部并不知道林方政的到来。
车在路边停下,林方政向村民问了一下袁莉慧家的方位,然后和司机提着礼品徒步沿着田埂小路走了两三公里,才在一栋两层的土胚房前停下来。
林方政暗道:怎么离村道这么远,这也太不方便了。
大门没有锁,两人刚准备跨进去,一条大黄狗听见动静冲了出来,龇牙咧嘴大声吠叫。
一个中年妇人闻声从灶房走了出来:“哪个?”
说是中年妇人都有些不准,只见面前这个女人身体有些佝偻,头发花白了大半,活脱脱一个老孺形象。
但凭直觉,林方政知道这就是袁莉慧母亲了。
“您好,请问这是袁莉慧家吗?”
此时一个精瘦老头拿着烟从堂屋走了出来,看着来人英气凛然,颇有几分官相,疑惑道:“我是她爸,你们是?”
林方政连忙打招呼:“伯伯您好,我是乡政府的林方政。”
听到是乡政府来的干部,袁父连忙冲大黄狗嚷了一声,那狗瞬间摇起尾巴,脸上也变得亲近起来。
“是林干部啊,来来来,进来坐吧。”
林方政二人进入堂屋,找角落一个平整地方,把礼品放下。为什么说要找一个平整地方呢,有过农村生活经历的都知道,这种土胚房地面一般是没有水泥浇平的,时间一久就会坑坑洼洼的。
可以看得出来,她家条件确实很贫困。在这样的条件下,还能历经百般曲折考上公务员,确实是不容易。
袁父张罗着二人坐下,又掏烟出来发,两人摆手拒绝。袁母倒来两杯热水。
“等下啊,我去叫莉慧出来。”袁母到里屋一间房子敲了敲门:“莉慧……莉慧……”
里面没有回应,袁父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孩子回来休假,就一直把自己反锁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吃饭也是端进去吃。”
袁母继续敲门:“莉慧啊…乡里有个林干部来找你了,你出来见一下。”
原以为依旧不会有回应,谁知话音刚落,门就打开了,一脸憔悴、蓬头垢面的袁莉慧站在门口往堂屋里张望了一眼,林方政站起身来与她隔空相望。
真真切切看到是林方政来了,袁莉慧愣住当场。
林方政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住一阵心疼,略带歉意说:“莉慧,我来接你回去了。”
她再也止不住心中的委屈,瞬间泪流满面,差点哭出声来:“方政哥……”
要不是当着父母的面,她真想扎进林方政怀里好好哭一场,倾泻自己遭受的非议和委屈无助。
“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哭了。”袁母关切的问道。
其实二老早就知道女儿肯定受了委屈,几次起夜都听到她在房间轻声抽泣。
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袁莉慧来到堂屋坐下。
林方政找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擦拭泪水,想问她最近过得怎样,又咽了回去。过得怎么样,已经看在眼里了,何必再假惺惺多此一问呢。
最终轻轻安慰:“没事了,一切都解决了。”
袁母关切地问道:“林干部,我们家莉慧是出什么事了吗?”
林方政知道她没有告诉家里具体的情况,自己也就不能说实话,笑了笑说:“没什么事,就是工作上出了点小问题,现在已经解决了。”
“没给乡里带来麻烦吧。”袁母一脸担忧。
还真是朴实的一家人啊,以为是自己女儿工作失误给乡里带来了损失,此时还担心乡里会不会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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