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了许久,只觉得这照片诡异极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AI合成,它像是凶手在杀人之后拍下照片挑衅!
因为照片里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已经死了。
我拧着眉,连忙回拨了个电话过去。
但这一次,手机那头传来一个冰冷的机械女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我气得直接把手机直接朝地上摔了下去。
他妈的,这都是什么事啊!
这个号码,几次三番给我发来一些奇怪的话。
今天又发来这么一张奇怪的照片,也不知道究竟安的什么心。
然而,发泄完后,我还得窝窝囊囊把手机给捡回来。
毕竟好几千买来的,摔坏就完球了。
此时,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
广场上有几个锻炼的大爷正在器材上做着各种高难度动作。
一会把脑袋放进伸缩皮筋里转圈圈,一会在地上单手俯卧撑。
看得一旁的大妈连连拍手叫好。
这个广场的生活气息很浓厚,可我此时心乱如麻,毫无心情。
好在今天是周六,我不用值班。
否则,昨晚上那么折腾,今天非得给我累神经了不可。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去一趟警局。
那张染血的照片,很可能就是给我发短信的人。
不管那个号码的主人是谁,他好歹也提醒了我几次,见他有难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我刚走进警局,就看到一个妹子正低头写东西。
“你好,我想报案。”
那妹子抬起头来,我俩目光对视后,两人都呆住了。
坐在我眼前的女警员,竟然就是那天上门帮我调查简明月的人。
她有些不耐烦:“怎么又是你?你是真的闲得没事干,整天报假案是吧?”
我有些焦急:“警官,我这回是认真的,情况危急,真不是报假案!”
谁知这妹子用力一拍桌子,腾一下站了起来,杏眼圆瞪。
“那你就是承认上回报假案,故意浪费警力了?”
我真是被她这脑回路给惊到了。
这谁他妈闲得没事干整天报假警啊?
这时,有位上了年纪的警官从后头走出来,轻轻拍了她一下。
“永玲,你对报案人的态度好一点。小心又被人投诉。”
被人提醒后,她才不情不愿问我:“你这回想报什么案?”
“又是人口失踪?”
我摇头,连忙拿出手机,调出里头的短信:“事情是这样的,我女朋友失踪的那天早上,我就接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短信,也不知道是谁发过来的,他跟我说我的女友不是人,会害死我!”
“会不会是恶作剧?”
司徒永玲还是很负责的,尽管不太相信,可还是拿起手机认真地看了起来。
随着短信一路下拉。
她看见今早那则彩信照片的时候,脸色也变得凝重。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恶作剧问题了!”
“你现在就把表格填一下,我这就给你立案调查。”
听到这话,我悬着的一颗心也落了下来。
这一次,她没有为难我,而是认真地询问了我几个问题,然后都记录在案后,让我留了个联系电话。
“现在您可以先回去了,后续有什么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我点了点头,随口问了句:“警官你怎么称呼?”
她头也没抬地回了句:“司徒永玲。”
复姓司徒。
这倒是个很独特的名字。
走出警局后,我想起了胡半仙的话。
这个稻草人被我揣进兜里,已经过了一夜。
如今它已经沾染上了我的气息,可以找个隐蔽的地方把替身傀儡给烧掉。
在附近的丧葬街买了点冥纸蜡烛柚子叶后,我便鬼鬼祟祟来到一个小巷子里头。
跟做贼似的。
毕竟这种事情还是要做得隐晦一些。
在一个破烂土堆里点上蜡烛和香:“明月,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缠上我。可我们终究人鬼殊途,强行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
“冤有头债有主,之前是谁害死了你,你就去找谁的麻烦吧,可别再回来了。我给你多少点纸钱。”
把冥纸点燃后,我从兜里掏出了那个稻草人,犹豫再三后还是将它丢进了熊熊大火里。
“烧吧烧吧,以后就由你来代替我去陪伴她。”
等它被烧成灰烬,我和明月之间的纠葛,也就了断了。
然而这个小巷里却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好死不死差点吹熄我的火!
我吓得连忙跑上去张开双臂护住角落里的这团火苗。
人家说,给死人烧东西,最忌讳烧一半。
更何况我的小命保不保得住,就看这一遭。
“妈的,哪来的风?怎么偏偏在这时候吹过来。”
好不容易护住了那团火,看稻草人继续烧了起来后,我又突然听到有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宋扬,你在这干嘛呢?”
这冷不丁的一喊,吓得我一激灵。
我一扭头,却对上了一张意想不到的脸。
“卧槽,江斌?你小子怎么在这?”
江斌是我大学舍友,以前就睡我上铺。
后来,大学毕业后,我俩还因为迟迟没找到工作,在宿舍多赖了半个月才搬出去的。
江斌人挺好,以前在学校没少照顾我。
后来我还想着说等发工资了,请他出来吃顿饭聚一聚。
没想到居然在这鸟不拉屎的小巷子里碰到他。
江斌像是生病了一样,才刚入秋呢,他浑身穿着棉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起来特别憔悴。
“宋扬,你有钱吗?借我点。”
谁料他一开口,就直接喊我借钱了。
“不是,斌子,你这是咋了?生病?我今天正好休息,要不你等我一下,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得了。”
谁知江斌摇摇头,说得有气无力:“我得罪人了,得跑出去躲一阵子。”
“你有钱就借我点吧,我看你挺有钱的。”
听到这话,我人都笑懵了。
“江斌,你说什么傻话呢?”
“从前咱俩可是一起在宿舍里吃馒头和泡面的,我能有什么钱啊?”
话虽这样说,但我也不可能真坐视不管。
“不是,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斌子,你老实说,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欠债了?”
江斌没搭理我,眼神却直勾勾地朝着我烧的那团东西望去。
好在,这时稻草人已经彻底烧掉了。
可他却像失了魂一样,跑到那团灰面前蹲下:“我就是嘛,你有钱,你给我点,我要的不多……”
我连忙上前阻止他:“哎你别碰,那还烧着,小心烫伤!”
“嘟——嘟——”
这时,我的手机又震了起来。
我烦得要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天天事情都挤在一起。
但眼见那人不停地打过来,我只好一手拉江斌,一手接电话。
“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急的女声:“宋扬,我是司徒永玲。刚才我们已经通过通讯侦查,查到了那个号码的主人,他叫江斌,是你的大学舍友!”
“啥?”
我望着蹲在地上神志不清的江斌,人都傻眼了。
给我发那堆短信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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