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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 心疼了?


陈宗辞不管不顾的亲上来。

周稚京现在做人做事遵守规矩很多,眼下这个场合,陈宗辞能过心里那关,她可过不去。

无异于在坟头蹦迪。

她的手被他压着,怎么也挣扎不开,她只能咬他,但也不敢太用力,不轻不重的,反倒更加增加情趣。

陈宗辞被她给逗笑,到底是放过了她,捏捏她的下巴。

还未开口,就有人叩响了车窗。

周稚京一惊,慌忙埋进陈宗辞的怀里,等她意识到这个动作并不合适,可她想从陈宗辞身上下去时,他直接降下了车窗。

直接就跟秦执来了个四目相对。

周稚京脸一红,暗暗挣扎了一下,陈宗辞用力掐紧她的腰,没让她乱动,并凑到她耳边,不顾秦执在外面,在她耳边低声说:“别动,挡一下。”

这话,暧昧的很。

挡什么呢。

周稚京都不敢去看秦执了,只能狠狠掐陈宗辞的手腕。

秦执表情僵了一瞬,脸色沉了下来。

陈宗辞八风不动的,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神色冷淡,说:“有事?”

秦执:“抱歉,敲错车窗了。”

“没关系。”陈宗辞一副大度的姿态。

秦执冷笑了一声,“不过死者为大,还望小三爷克制一下自己。”

陈宗辞没做声,眼神凌厉。

周稚京想说点什么,陈宗辞先一步开口,“是啊,死者确实为大,但这位死者,生前没干什么好事,也得不到我的尊重。”

秦执眼神一冷,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嘴巴还不够干净?今天究竟是谁嘴巴不干净?人是死了,但有人替她说话了,我就当时她本人在场说的。怎么?人死了,做错的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了?还要人尊重,除非你让她现在过来给京京道歉。自己有病爱臆想,把臆想当真事,随便说出去,无形中对别人造成伤害。她有病了不起吗?她死了又怎么样?死了也不能被饶恕。”

陈宗辞这番话说的很重。

周稚京听了都有点害怕,她暗搓搓的捏了捏他的手,不想让他太过。

秦执这种时候,又怎么听得了这种话。

他点点头,“你下车来。”

周稚京看他那眼神,指不定是要起冲突。

周稚京想了想,说:“他的话说的虽然难听,但也是事实。刚才那个闻凝,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那种话,以后不管我怎么澄清,这件事会一直缠着我。这也是事实。她错就错在,故意在走了之后,泼我脏水。她甚至在咽气之前,还要跟你说是我害她,你那么了解你妹妹,应该很清楚,她想做什么。”

“你要说,她没想污蔑我,我真不相信。人死了一了百了,受罪的是活人。对女人来说,名节有多重要呢,她应该很清楚,所以我也有理由怀疑,她是故意的,有准备的。”

秦执怒火蹭蹭往上冒,他嗤得笑了一声,“好。不打扰你们。”

说完,他就自顾走开了。

周稚京下意识想要探头出去看一眼,被陈宗辞揪回来,顺手关上了车窗,说:“怎么?心疼了?”

周稚京立刻否认,“不是。”

“不是就坐好。晚上没睡好,站了一上午,你不累吗?”

他这么一说,确实有点累。

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跟泼出去的水一样,也收不回来了。周稚京也不想多思虑什么,索性就靠在他身上。

不过这么坐着也不舒服,没一会,她就坐回椅子上,安安稳稳的休息了半小时。

等醒过来,陈宗辞站在外面抽烟。

她躺着没动,安安静静的看着他,脑子一片空白,就只有陈宗辞这个人,其他什么也没有。

陈宗辞抽完烟,周稚京自觉起来,穿上外套,直接推开了车门。

“醒了?”

陈宗辞挥了挥周身的烟雾。

周稚京点点头,她左侧脸颊上还有睡出来的印子,刚睡醒的样子懵懵懂懂的,看起来像只软绵绵的小白兔。

陈宗辞捏捏她的脸,问:“还累不累?”

周稚京摇摇头,“睡了一会好多了,现在几点了?”

“一点多。”

周稚京这会脑袋清醒过来,想到刚才跟秦执说的话,犹疑了一下。

陈宗辞似是知道她的心思,不咸不淡的说:“大家都是场面人,你还真是把他放心上了。”

周稚京愣住,“哪有啊。只是这个场合,刚才我们说的话,确实有些狠。而且,咱们不都是一家人吗?”

“原来你心那么软啊。”他似笑非笑,帮她整理头发。

周稚京看他这个表情,多少有点吓人,还是少说两句吧。

陈宗辞给她整理好头发,拉着她的手回到灵堂。

容盈盈又回来了,最重要的是,郑钰薇也来了。

她一身黑,还用黑色的丝巾包着头。

跟容盈盈坐在一起。

周稚京当即跟陈宗辞分开,过去慰问了几句,而后在郑钰薇的身边坐下来。

这会还没有来吊唁的客人,大家都能先休息一会。

周稚京趁着陈宗辞不注意,先环顾了一圈,没看到秦执,估计是在后面陪着秦璇。

她其实挺想再说几句的,但碍于陈宗辞那个脾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点过后,又来了不少吊唁的人,一波接着一波,一个下午,周稚京专心做自己分内的事儿。

只是下午来的这些人,每次看周稚京的眼神,就变得有些奇怪。

坐在下面,时不时看看她,又看看陈靖善,虽然没说话,但不亚于说了。

周稚京都能想象到,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东西。

所以,下午来吊唁的人特别多。

甚至还被安保抓到了几个狗仔记者,明天是有人故意透露出去了消息,想来挖一些豪门辛秘。

陈宗辞整个下午,也没跟任何人交涉,就站在周稚京身边,哪儿也没去。

一会给她弄点水,一会又给她搬椅子让她坐着。

周稚京知道他的用意,心里还挺受用。

澄清是一定要澄清,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澄清了,别人就一定不说。

就像闻凝最后说的话,他们会说周稚京不过是仗着权势。

能让这种恶心的说辞不攻自破,就只有他们夫妻越来越好,特别好,别人才会质疑这种言论的真假。

这真是无妄之灾,周稚京嫁给陈宗辞之后,跟陈靖善都没怎么说过话,还要被这样说,她其实也挺委屈的。

本来在这个圈子里,她名声就不怎么好,现在好了,又成了别人谈资了。

晚上的酒席,周稚京没去吃。

陈宗辞没打算留下来守夜,就带着她回了东林庄。

周稚京本来打算守的,但中午那档子事儿,加上下午那些眼神,她也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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