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说完,看着沈伟光点头后,才拿起手机,走出了包厢。
他担心隔墙有耳,特意走远了一些,才开始打电话。他先拨通了项瑾的电话,问候了几句,拉了几句家常后,梁建问项瑾:“爸爸现在有时间吗?”
项瑾疑问:“怎么了?”
梁建叹了一声道:“我们的省一书记来者不善,有事要找爸爸帮忙。我也不好严词拒绝,所以现在是进退两难。”
项瑾听后,沉默了一会,然后道:“那你先等等,我去爸爸那里看一看。”
让老婆替自己出面,梁建觉得不太合适。而且,项老也不喜欢这样。梁建便说道:“你去看看爸爸有没有空,给我回条短信就行。至于我们省一书记的事情,你别跟爸说。”
项瑾笑了一声,道:“你放心好了,我有这么笨吗?行了,就这样,我待会给你发短信。”
挂了电话,等了没一会,项瑾的短信就来了。她说,项老在练毛笔字。
项老练毛笔字一般都是心情比较好的时候动笔。他想了一下,便拨通了项老的电话。
很快,项老就接起了电话,未等梁建先开口,他就先说到:“你小子终于记得给我打电话了啊!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梁建还未开口就被项老猜出了有事,顿觉尴尬。确实,他这到江中一个多月,除了刚到时给项老打过一个电话外,一直都没跟他单独联系过。当然,梁建通过项瑾也有关心项老的日常和身体。只不过,两个大男人,还是女婿和丈人,要没点什么事,单唠家常,实在也是张不开这嘴。
梁建本是想先寒暄两句,项老这么一说,梁建也只好把那些打算用来寒暄的话都收起来了,然后厚着脸皮笑道:“确实是有一事,想要跟您说一下。不过,这事,不是我自己的事。是我们江中省的省一书记。他想求您办点事。”
华京项瑾家,书房,办公桌后,项老拿着手机,听着梁建这话,就微微皱了皱眉头,接着就问:“你们江中的省一书记现在好像是姓沈,沈伟光,对吧?”
项老虽然退休,但对这些组织上的新闻一直都还比较关注。所以知道沈伟光调去江中任省一书记,也不足为奇。
梁建便道:“是的。您认识他吗?”
“有过几面之缘吧。你刚说他有事求我帮忙?”项老问。
“是的。”梁建道:“他好像是想让您跟上面替他说句话。具体什么话,他不肯说。他说了,您要是肯帮他这忙,他明天就亲自登门拜访。”梁建将之前沈伟光说的拣重点说了一下。项老哼笑了一声,道:“我现在一个退休老干部,还能在上面说上什么话。你跟他说,谢谢他瞧得起我项某人,不过这忙呀,我是帮不上的,还请他另寻高人!”
项老的反应,不算出乎意料。梁建也没帮沈伟光求情,项老这么一说,他立即就答应了下来。接着,项老岔开话题,两人聊了几句家常后,就挂了电话。
梁建没立即回包厢,他拿着手机,在原地站了一会,想了想,这话该怎么跟沈伟光说。刚才项老那话,要是项老面对面,或者直接手机里对沈伟光说,那是没问题的。可现在这话要从梁建嘴巴里出,那是不太合适的。火药味太浓。
这沈伟光毕竟是梁建的上级,梁建还是得要稍许给他留点面子。
梁建想好后,慢慢走回了包厢,敲了门后,推门进去。沈伟光靠在椅子里正在闭目养神,梁建走进去后,他就睁开了眼,坐起了身体,看着梁建,问:“你丈人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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