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老肖头倒也识趣,既然下定决心“讨好”石玉湘,索性一切不闻不问,由得办案人员折腾。
只有在石玉湘准备离开的时候,肖文山才紧紧握着石玉湘的手,满脸苦涩地求恳:“玉湘书记,一切都拜托你啦。我没教育好这个混蛋,给你添麻烦了……”
见了老头这个样子,石玉湘心里也有些堵,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老领导,我尽力而为吧!”
曾经,肖文山也是威风凛凛的县级领导,老了老了,因为儿子的关系,却不得不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人。
人生无常啊!
回到县委一号车上,周其闻便忙不迭地将胶卷和照片全都交到石玉湘手里。
虽然石玉湘说得很明白,这个事,一切都听卫江南的。但他还得讲规矩。石玉湘才是他的顶头上司,卫江南不是。
石玉湘随即转交给卫江南,一句话都不说,表现得十分光棍——兄弟,老哥我这身家前途,都交到你手上了,切勿相负!
车队回到高山,已经是凌晨两点。
卫江南就不回家去打扰父母兄嫂了,就在高山宾馆开了个豪华套房入住。
为了慎重起见,石玉湘,周其闻都没回家,一起入住高山宾馆。另外还安排了两名最信得过的警察,入住卫江南旁边的房间。一再吩咐他们提高警惕,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必须确保卫江南的安全。
言外之意就是说,必须确保胶卷和照片的安全。
安排好这一切,周其闻依旧毫无睡意,蹑手蹑脚地跑到石玉湘的房间里,递给石玉湘一支烟,低声说道:“书记,没什么问题吧?”
无疑,周其闻是担心,卫江南拿着这些照片搞什么“名堂”。
古话说得好: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石玉湘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问你一个问题,你敢搞吴小峰吗?”
周其闻一愣,随即苦笑起来。
“不敢!”
特么的,整个静江省,敢搞吴小峰的,可能也就一个卫江南了吧?
关键他还搞赢了。
“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石玉湘问道,神色坚定。
周其闻一想,果然如此。
人家连省长都能“换掉”,再“换掉”一个市委书记怎么了?
他敢干,大伙儿跟上就是。
最起码,卫江南这人有一点好:护犊子!
关照自己人,那真是不遗余力。
罗平那边,李乐泉,连城玉,邱文伟,林致远这帮人都是明证。
要是输了,那无话可说,覆巢之下无完卵,大家一起倒霉。自己选的路,含着泪也要跪着走完。
万一赢了呢?
呵呵,自然是另有一番天地。
周其闻才四十几岁,实权副处级也已经好几年了,岂能没有更进一步的心思。只不过他在上边没有什么太大的靠山,如果不能“出奇制胜”,想要搞一个含金量极高的正处级实职,难度那是非常之大。
这一次,虽然风险极大,说不定也是个机会呢?
连石玉湘这位县委一把都愿意“赌这一把”,他周其闻有什么不敢赌的?
想通了这一点,其闻书记踏踏实实回自己房间,洗洗睡觉。
一觉睡到大天亮,还做了个美梦呢。
卫江南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挥洒自如。
实际上,对他来说,这也是个烫手的山芋。
原因很简单:岳青歌是秦家的女婿,不是秦家的子弟。
假如岳青歌姓秦,这事反倒好解决了。
矛盾上交就是。
让他丈人老子去头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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