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东——
对韦烈竖了个不友好的手指头,转身快步出门。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换好了衣服。
又给陪着大嫂玩旋转木马的听听打了个电话:“你和大嫂陪着大哥,多呆几天。酒厂那边基本走上了正轨,你也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放你几天假,好好休息下。我的安全你放心,摇曳在暗中呢。”
“行。”
对于崔向东的安排,听听一口答应。
别看听听的理论知识,丰富的让阿姨都甘拜下风。
但终究是个孩子——
韦烈这次差点挂掉,听听怕的要命。
她也想在爹妈终于不用通过“烧纸上坟,梦中相会”方式相会时,一家三口能好好的,单独呆几天。
算是找机会陪陪父母,尽尽孝。
“小狗腿一点舍不得我的意思都没有,简直是没良心。”
崔向东哔哔了几句,背起挎包走出了房间。
想到徐士贵即将高升天南后,崔向东就忍不住的心花怒放。
可在看到贺兰小朵后——
堆起满脸的假笑,抬手指向了楼梯口那边:“古家主,请。”
“不用这样客气,要么叫我贺兰小朵,要么喊我的化名向菲。”
贺兰小朵迈步踩着小马靴,袅袅婷婷走向楼梯口时,说:“喊我朵儿姐啊,朵儿阿姨都行。”
崔向东——
他知道,随着贺兰小朵主动的“自暴家丑”,他就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一通电话就能把她给气吐血了。
她更会因给了韦烈最大的帮助,知道了谁才是沈家村的上门女婿等等秘密,对崔向东有了大底气。
当然。
这种底气不是武器。
就算再给贺兰小朵八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对外说,崔向东才是沈家村的上门女婿!
今天的阳光很暖。
崔向东走出住院部大楼后,却有了瞬间的晕眩,下台阶时脚下一个踉跄。
这是“献血过多”留下的后遗症。
即便休养了快一周,每天狼吞虎咽各种补血的食材,也别想在短时间内康复。
一只滑腻的小手,及时握住了他的左手,帮他有力维持住了平衡。
贺兰小朵问:“输血,输了多少cc?”
提起这件事,崔向东的最新反应就是“太残暴了”这四个字。
不想和任何人说,那三天的不堪回首。
看他不想说,贺兰小朵也识趣的没有再问。
只是很自然的样子,搀扶着他的胳膊走到了车前,打开了车门。
“你亲自开车来的?”
崔向东坐在副驾上后,有些好奇的问:“你的安全问题,就这样马虎?”
“我略懂占卜。”
贺兰小朵启动了车子:“出门之前,都会算算吉不吉利。要不然,我怎么敢一个人穿着道袍,满世界的乱跑?”
她说的是实话,也很有道理。
崔向东却大煞风情的问:“你既然神算,为什么还能被吴娟找到机会,差点一刀刺死?”
贺兰小朵——
明媚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就像你出门时,是不是也会偶尔的忘记了带钥匙?”
这话说的,还真对。
车子驶出了医院,在崔向东的要求下,来到了一个区供销社。
他掏钱买了一瓶白酒,两个酒杯,又买了几个水果,一把小刀和几个碟子。
这些东西,是用来祭奠拥军所用。
等他买好这些东西后,贺兰小朵又带他来到了一家不大,但饭菜很有当地特色的饭馆。
马上就中午了。
按照这边的风俗习惯,扫墓也好还是上坟也罢,都得是下午。
新坟一般是下午三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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