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副厅长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好!这么美,这么香的花,一个人看太浪费了!”
周磊区长被说中了心事,也哈哈笑了起来,笑了一阵轻声说道:“姚厅长稍等,我给陈书记汇报一下。”
姚副厅长笑着点了点头,周磊区长便到车里打电话去了,不多会,就笑吟吟地走了回来,见姚副厅长正在眉飞色舞地逗得巧玉莹花枝乱颤,便笑了笑没有过去凑热闹,背着手心情很好的四处望着。
刘敏副区长、政府办主任等区里的一些人很自然地就慢慢靠在了周磊区长身边。
周磊区长背着手慢慢地踱着步,突然漫不经心地问道:“谁给养殖户做通的工作?”
刘敏副区长一愣,马上笑道:“农林局的小段,还有……”因为不知道萧何吏的名字,便略一停顿。
任永书跟在身后,想提醒一下刘敏副区长,但又怕不合适,稍微一犹豫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但就因为这略一犹豫,刘敏副区长也已经接着说了下去。
“萧何吏。”
“乡里的人员。”
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只是任永书的声音显得小了一些。
周磊区长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没有任何的表示,微笑着继续向前踱去。
又过了一会,一列车队远远地驶了过来。萧何吏注意到与检查组的车队比起来,这个车队的车的数量少了一些,但却高档,排场也大,前面有两辆警车,后面还有两辆警车。
等车上的人下来后,萧何吏发现也与检查组显得不同,检查组是领导多,省里市里区里,群星灿烂,但这行人却仿佛只有一个太阳,其他所有的人都像一颗颗暗淡无光的小星星一样围绕着他。萧何吏当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小星星如果进了检查组的队伍,那立刻就纷纷变成月亮。
太阳当乔天舒,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不算太魁梧,却因众人的略略弯腰而显得高大挺拔,他走进那里,人群就随着走到那里,使得他永远保持着最中央的靠前位置。
养殖户们一听是乔天舒书记,大多数显得非常紧张,站在那里一个个有些肢体僵硬。
东州的老百姓,他们可能不知道前任书记,也可能不知道后继的书记,但是对于乔天舒的铁血手腕,他们却异常清楚。
那是乔天舒刚来东州不久的事,东州有一个特殊乡,自持享受特殊政策,时常逞勇斗狠,搞得四邻不安,甚至过往车辆一般都要为了躲过这个乡而放弃顺畅的国道而去绕走别的县。尽管如此嚣张,尽管严重影响了这个地区的招商引资与经济发展,但各级领导却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甚至在他们与邻乡、邻县发生冲突或械斗的时候,为达到息事宁人的效果,某些领导还经常对他们有意偏袒、纵容、包庇。
多时候非常有意思是硬道理,发展是第一要务,其他一切都要让路,这里说的一切是不是也包括第一呢?没有具体解释,所以在一些执政者的嘴里便成了左右逢源的利器,碰到软弱可欺的善弱之辈的反抗,自然要挥着发展是第一要务,其他一切都要让路的大旗进行正义凛然地“斗争”,但遇到势力庞大的棘手的刁恶之流,来妥协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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