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股东到齐,会议室内座无虚席。
宴司州满是轻松的笑意,靠坐在位置上,宴衡身后的秘书走过来提醒宴衡,时间到了,会议可以开始了。
宴衡点了下头。
宴司州嘴角勾起的弧度越发的明显。
宴衡站起身,“各位,今天开这个会议,目的大家应该都清楚了,我年纪大了,很多事情渐渐的也力不从心,我的儿子宴司州这些年在公司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所以今天我打算正式宣布……”
宴司州一脸笑意的站起身,正等待宴衡说出那几个字时,突然有一位股东开口,“等等。”
站起来的股东叫魏朗,平时在公司除了重大会议不会出席,对公司的事务也不太管,宴司州没想到这时候他居然会站出来说话。
宴司州眼底闪过一抹寒意。
这个情况下居然还有人站出来喊暂停,他的胆子不小啊。
宴司州倒是要听听他能说什么。
“魏董要说什么?”宴司州开口问。
宴衡眸子也眯了眯。
魏朗看向宴衡,“董事长,令郎能力是不错,但若是德行有亏,我想这个继承人的位置您还是该多考虑考虑,毕竟这关系到公司的未来。”
魏朗的话让宴司州瞬间冷了脸,“德行有亏?”冷笑了一声,“什么德行有亏?还请魏董明示我,好让我自己也清楚清楚自己哪里德行有亏。”
宴司州这些年做任何事情都一向谨慎,不留任何把柄。
他相信他就算真的做了什么,其他人也不可能查得出来。
而且他跟这个魏朗无冤无仇,他更不可能暗地里调查他,就不可能有什么把柄被他握在手里。
所以此刻宴司州面容平静的质问他,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心虚的神色。
“你自己看看吧。”魏朗直接把手机放到桌面上,屏幕上显示的是早上最新的新闻。
宴司州脸色一凝,伸手从桌面上拿起那部手机。
下一秒,他脸色徒然一变。
在座的其他股东经过魏朗这一说,纷纷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新闻。
宴司州往下滑,一双眸子不断地黑沉下来。
新闻上正是他十一年前陷害宴迟入狱的事情,现在被人曝出,宴迟当年是被他设计陷害,死的那个人也不是被宴迟意外打死的,而是他在医院时,在背后动了手脚,导致那个人死亡,并陷害到宴迟身上。
这件事不仅被爆出,下面还附有很多对他不利的证据。
会议室里的众人当即议论了起来。
这件事没人去提的话,大家可能都忘记了,可一旦被人提起,大家都能想起来当年宴迟入狱的事情。
并且,当年宴衡对这个儿子不管不顾,丝毫没有调查真相的意思,大家也心知肚明,这里面多多少少有些猫腻。
只是当时没人去多事调查这件事,后来随着宴迟被判入狱,这件事也渐渐地被众人淡忘了。
可此刻,似乎当时的真相已经被人揭露开来,赤裸裸地摆在面前。
“什么事情?”宴衡看着众人交头接耳,宴司州更是神色凝重的样子,一下子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阿州,发生什么了?”他盯着宴司州问。
身后的秘书立刻将新闻翻出来递给宴衡,宴衡看完,脸色跟宴司州如出一辙。
翻到最后,他眼睛眯起。
宴司州将手机丢到桌面上。
“啪!”的一声。
极其响亮的一声,让其他正在看着新闻议论的人,纷纷抬起头看他。
“这完全就是污蔑!”他弯腰坐下,强撑着气定神闲,“不过就是有人在捣鬼罢了,大家都是聪明人,不会被这样的伎俩骗到吧。”
宴司州不可能因为这样一个新闻,就承认自己十一年前做的事情。
他的视线无波无澜地在众人的脸上掠过,最后落在宴衡身上,“爸,这件事很显然就是有人在故意捣乱,等股东大会结束,我会好好去查,一定会把这个捣乱的人揪出来,我们的会议继续吧。”
“有人捣乱?宴大少爷,这上面可是有证据的。”魏朗开口,“况且当年这件事只是没人去纠察,大家心知肚明,这本来就是一场冤案,现在重新被曝出来,上面还有证据,你一句轻描淡写地有人捣乱,就想把这件事掩盖过去,是不是太过分了些,当年你的四弟宴迟可是因为这件事入狱了十年啊。”
宴司州脸上不见慌色,“当年证据确凿,他过失杀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过了十一年,现在又在我父亲马上要宣布,我成为宴氏继承人的时候爆出来,不是有人在捣乱是什么?”
“你是真的直接忽视上面的证据啊……”
“好了。”宴衡呵斥了一声,面色严肃,“都闭嘴,这件事当年已经证据确凿,宴迟入狱十年,现在也已经出狱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宴衡回头看向秘书,“去把新闻撤了,简直无中生有。”
宴衡很明显在护着宴司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宴司州看宴衡的态度,才放心地坐下来。
不过,宴迟死了,这件事是谁在这里兴风作浪?
难道是这个魏朗?
不可能,他们没有仇怨,他没必要突然冒出来得罪他,顶多就是看到新闻才出来说一句。
那究竟是谁?
最好别被他查出来,否则他绝不会放过他。
“会议继续。”宴衡控制住场面,威严地出声,“我宣布宴司州将……”
话未说完。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父亲的心实在是太偏了些。”一道强势的声音突然响起。
宴司州听到这声音,原本淡定的神色乍变,猛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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