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大喜过望,“阡陌,你怎么搞得?这是谁家的马车?”
宋阡陌急忙低声道:“娘,你让护卫们拦住那辆马车!”
“冰凌,王大虎,快,将那辆马车拦住!”沈茵立刻说。
“是,沈县君!”
沈茵拉住宋阡陌问:“阡陌,你是怎么不见的?我刚刚都担心死你了。”
一旁的宋辰安也看向自己那不省心的弟弟,“家里因为你,都鸡飞狗跳了。”
宋阡陌鼻子一酸,“娘,大哥,我差点见不到你们了。”
沈茵就问:“掳走你的人是谁?为什么又将你送回来了?”
宋阡陌回:“他们是仇安堂的人,一个叫柳城,一个叫柳河,都是叛国贼,我骗他们会好好当他们的世子,他们就将我送回来了!”
刚刚他真的以为会被带出凤梁城,然后就再也见不到宋家人了!
沈茵大吃一惊,没想到一个疏忽,宋阡陌的身世就这么掉马了。
“阡陌,你真是个聪明孩子啊!”
宋阡陌低头很是沮丧:“娘,我真不是爹的亲生孩子吗?”
沈茵点点头:“虽然宋庭渊把你当亲儿子一样,但你的确不是。”
宋阡陌一下子垂头丧气了,他又指向宋辰安,“那大哥呢?”
宋辰安回:“你都不是,我当然不是,我来到宋家时,已经三岁了,你刚出生没多久。”
“你居然记得,但你怎么不告诉我?”宋阡陌很是吃惊。
宋辰安正要回答,马车那边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柳城和柳河两人看到王大虎,就如同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王大虎,你这叛徒!堂主知道了会用你的头踢下来灌酒喝!”柳河厉声说。
王大虎不屑道:“他马上就要被抓了,我看他怎么踢我!你们俩还不束手就擒!”
“你放屁,堂主天下无敌!”柳城大声说。
王大虎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你们这两个笨蛋为什么会被堂主洗脑!”
柳河挥舞着铁链森然地靠近王大虎。
两位拿刀的护卫上前将王大虎护在了身后。
王大虎在一旁摇旗呐喊:“砍死他们!”
话说他在仇安堂的时候,没少被这两人欺负,每次他们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就要找他麻烦。
还好他遇见了沈茵这个主子。
两名护卫都是高手,再加上冰凌在一旁帮忙,王大虎见缝插针打下手,导致柳城柳河节节败退。
“世子,快让你的人住手!”柳河大声喊宋阡陌。
现如今,他也顾不上会暴露宋阡陌的身世了,保命要紧。
宋阡陌不屑地说:“别喊我世子,你们这些叛国贼,就应该押入大牢!”
柳城柳河惊呆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被一个小孩子坑了!
不一会儿,冰凌和王大虎就擒下了柳城柳河,用铁链将血迹斑斑的两人捆了起来。
柳城认栽,柳河却在大喊大闹,“小兔崽子,你最好给我等着,终有一日,你柳爷爷要将你这歹毒玩意儿大卸八块!”
一旁的宋阡陌不安地缩了缩脖子。
沈茵安慰道:“阡陌,你别怕,我和你爹不会让这两个人再接近你的。”
宋辰安则若有所思地说:“弟弟,他们怎么喊你世子?”
宋阡陌满不在乎地说:“他们说我是什么去世的永乐王的后代,都没听说过这个人,估计是个不受宠的王爷。”
沈茵看向宋阡陌,见他这副样子,很是有些担忧。
一般的孩子,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不应该很是在意吗?
宋辰安蹙起了眉,“永乐王?”
他怎么记得在哪儿听说过?
护卫去通知宋家人宋阡陌找到了,宋庭渊松了一口气。
沈茵把两个孩子身世曝光的事告诉了宋庭渊。
宋庭渊连忙让冰凌以及王大虎和两个护卫保密。
永乐王是朝廷的禁忌,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了,永乐王的孩子还活着,这将会是一个大麻烦。对宋家是,对他更是。
中午的饭桌上,宋阡陌和宋辰安很是沉默寡言,饭后,宋庭渊把他们叫到一边。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宋庭渊说。
宋阡陌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爹,你养大了我们,你就永远是我们的亲爹。”宋阡陌目光灼灼地看着宋庭渊。
宋辰安淡淡地说了一句:“书上写了,生我者断指可报,养我者无以为报。”
宋庭渊很是惊讶,没想到这两个孩子能如此说,让他十分的欣慰。
“爹,那个柳河柳城,你怎么处理他们啊!”宋阡陌好奇地问。
“小孩子不适合问这么多,你们快去学习!”宋庭渊说。
“好的,爹。”宋辰安点点头,没什么表情地往书房走去,毕竟他原本就打算今天下午好好复习书本知识,以备书院的考试。
宋阡陌却苦了脸,“爹,我不想考书院了。”
“好啊,那你就一辈子当个废物吧!”宋庭渊不悦地看宋阡陌一眼。
宋阡陌傻眼了,没想到他这么崇拜的爹会这样说他。
宋阡陌低下头,垂头丧气地往书房走去,路上他突然想,自己明明是王爷的血脉,为何要这么辛苦地学习?
他可是世子,他有爵位,要不是永乐王去世了,他也不可能流落在宋家。
书房里,赵央婉拿着鞭子教两个孩子背文章。
宋辰安很是自觉,在上课之前,他已经背诵了好几遍文章,但是宋谦过就不行了,背得磕磕绊绊,手心被打了好几鞭子。
中途,沈茵进屋去送水果,看见宋阡陌很是难受的表情,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阡陌,实在学不下去,休息一下吧。”
宋阡陌立刻跳起来往外走,“好啊!谢谢娘亲。”
刚好宋庭渊经过,忍不住对沈茵说:“你太娇惯孩子了,这样下去,他考不上书院怎么办?”
沈茵走到宋庭渊面前说:“娇惯他总比逼他离家出走好!”
宋庭渊摇摇头,不是很赞同。
“男孩子,还是得严厉一些。”
沈茵看向宋庭渊,“你就和宋辰安一样,理解不了不优秀的人的想法。”
宋庭渊挑了挑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茵回:“我的意思是,你看着就像从小就优秀的孩子,理解不了被失望和沮丧笼罩的孩子。”
宋庭渊看向沈茵:“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沈茵马上笑着说:“夸你。”
到了晚上,宋阡陌很痛苦地把文章背完,晚饭就吃了几口就下桌了。
他回到房间,看着自己被打得红红的手心,很是难受。
沈茵来到宋阡陌的房间,看着小小的少年低垂着头,忍不住问道:“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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