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未来岳父协商过后,再去找姐夫说开这件事。”
白拥军心里想着,下意识的看向了江文东,暗中叹息:“唉,也不知道我姐啥时候,才能回想起,她和姐夫那曾经的点点滴滴。”
舅子心事无人知——
五点。
本次由江柔集团全体中高层参与的重要会议,胜利结束。
傍晚六点半。
天桥镇的镇家属院。
“我走了。”
陆卿帮小眉背着书包,和江文东握手:“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们两个的。”
江文东点头。
陆卿看了眼花家姐妹俩,转身快步出门。
“叔叔——”
早就把江文东视为父亲的花眉,眼泪汪汪的张开手,抱住了他的腰:“你有空了,一定要去看我。有空了,一定要给我打电话。你放心,我会在爷爷奶奶(江文东的父母)的面前,很乖很乖的。”
“你本来就是个乖孩子。”
江文东蹲下来,用拇指擦拭着小眉脸上的泪水:“严格说起来,京城那边才是咱们的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眉年龄虽小,却也明白“京城江家才是咱们的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内心对未知未来的惶恐,瞬间消散了大半。
抱住江文东的脖子,在他脸上重重亲了口,转身跑了院门。
还特体贴的,掩上了院门,算是给叔叔和姐姐单独告别的空间。
真是个好孩子——
“哥,无论我在哪儿,又是在做什么。我的心只要跳一下,就代表着我在想你一次。”
花柔牵起江文东的手,用力按在了心口。
眼眸很亮的看着他,低声问:“哥,你能听到我在想你吗?”
陆卿走了。
花柔和小眉也走了。
江文东站在路口,凝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就像一尊雕塑那样,很久都没动一下。
所有经过他身边的人,都很识趣的没有和他打招呼,全都绕着走。
天彻底黑透下来后,江文东才慢慢回到了家里。
院子里,好像还回荡着小眉荡秋千时,发出的咯咯娇笑声。
屋子里,也确实还弥漫着花柔的幽香气息。
甚至她在临走前,为江文东做的最后一顿晚餐,还有着一定的温度。
但早就深度融进江文东生活里的花家姐妹俩,却都离开了这个家。
只剩下江文东一个人独守空房——
再想想追随宁若初去龙山县的白鹭,江文东的孤独感更浓。
轰隆隆!
天边有滚雷声传来,一个下午都不曾停止的细雨,明显增大了很多。
也让江文东打了个冷颤,从孤独中迅速挣了出来。
“娘的,我脑子短路了?才会莫名其妙的,伤春悲秋?前世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几十年,不也是过来了?这辈子我不但有肉肉,还有初初!”
猛地顿悟后,江文东满腹的颓废,瞬间消失,拿起筷子开始风卷残云。
风停了。
云散了。
雨住了。
新的一天的太阳,从东边冉冉升起,普照大地。
正在疯狂抽节的小麦,叶子上挂着的水珠,在一辆车“蹦蹦跳跳”的飞速驶过后,啪嗒滴落。
“小婉儿,能不能别开的这么快?”
抬手抓着把柄的江文东,抱怨韦婉:“路况这么糟糕!咋,失恋了还是被甩了?这才想拽着我这个无关者,想陪着你一起死?”
“瞎说什么呢?”
韦婉把车速降下来:“我不是为了早点去市区,看看你搞得彩票,卖的怎么样吗?”
江文东说:“你早点去,彩票是那样卖。你晚点去,彩票依旧那样卖。”
“我们去,彩票是那样卖。我们不去,彩票依旧那样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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