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下。
车门打开。
一只踩着小拖鞋的脚丫,从车里迈了出来。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连鞋子都没换,还穿着睡袍,就急慌慌的跑来了?”
看着跳下车的叶星辰,江文东很是吃惊的问。
她却一下子扑了上来,把江文东重重扑在了车头上。
这一幕好熟悉啊——
可叶星辰接下里的表现,却和初初不一样。
换成是初初的话,就算是满脸的泪痕,也绝不会耽误她把江文东一口吞下去的行动。
哪像叶星辰——
就知道猎食的母豹那样,把人家扑倒后,只会劈头盖脸的疯吻。
唉。
这就是老司机和不会开车的,最大的区别。
江文东满眼的生无可怜样,尽可能让自己四仰八叉的样子,躺在车头上任由叶星辰发疯。
终于。
足足七八分钟后,叶星辰才逐渐恢复了冷静,慢慢的抬起了头。
却有一滴泪水,顺着她圆润的下巴,悄悄滴落了下来。
落在了江文东的嘴唇上。
他下意识的抿了下嘴角。
泪水的味道,很苦。
江文东站直了后,双手捧着叶星辰的脸蛋,看着她的眼睛。
她闭上了眼,也不说话。
江文东想了想,牵起她的手,顺着麦田里的田垄,走进了麦田中。
走了足足八十米后,江文东才坐了下来。
田垄上长满了好像足球场地专用的那种草,一点都不要担心,衣服上会沾上泥土。
叶星辰默默的挨着他,也坐了下来。
却把一双秀美的脚丫,从拖鞋里拿出来,搁在了他的腿上。
江文东犹豫了下,轻轻握住了她的左足,把玩了起来。
叶星辰的小脑袋,慢慢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轻声说:“一个小时之前,我接到了我爸的电话。”
皓月当空。
稀疏的星星在眨眼。
南风无声,从神秘的远方吹来。
再过一个多月,就会收割的麦浪,发出蚕儿啃食桑叶般的声音。
一个脚丫被把玩的人之妻,心态从没有过的平静,对她最信任的人,讲述着她的不公遭遇。
“就为了这点小事,你就大半夜的跑来找我?”
江文东听完后,皱起了眉头。
叶星辰声音沙哑:“这是小事吗?”
“只要天没塌下来,只要你还是健康的。只要我还能随时随地的,接听你的电话,所有的事都不是事。”
江文东笑了下,脱下外套,披在了叶星辰的肩膀上。
自从那晚在青山的街头上,差点被初初给送走之后,江文东只要晚上出门,都得穿上足够多的衣服。
可以得到初初很多次——
小命却只有一条!
叶星辰看着江文东的侧脸,声音空灵的说:“如果我是初初,那该多好?即便是天塌下来,也有你给顶着。”
“这话说的。”
江文东嗤笑:“就算你不是初初,不也是像初初那样,蛮横无比的夺走了,我今天的初吻?还死皮赖脸的,依偎在我怀里,把你那些负面破事,都倾诉给我听之后,再让我给你想办法?”
叶星辰——
恶狠狠的问:“你信不信,现在我就办了你?”
不信!
江文东心里斩钉截铁的说着,点上了一根烟,问:“你爸不是逼着你,要把和东洋铃木的签字权,让给叶星云吗?”
叶星辰回答:“废话。我刚才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江文东又问:“如果,我们拒绝东洋铃木,来白云投资呢?”
啊?
叶星辰呆了下,随即语气严肃:“江文东,我受委屈也好,还是恬不知耻的跑来找你求安慰也罢。但你绝不能,拿着白云县的利益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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