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知道他这是想避嫌。
“没事,我都没在乎,你在乎什么?”
说着就把程砚南拽上了马车。
马车上,赵毅看着有些坐立不安的程砚南问道:“你和这个沈姑娘怎么回事?我看她处处都在针对你啊!”
程砚南坐在车窗边,掀开窗帘,望着外面川流不息的人流,语气平淡道:“也没什么,我曾经和她姐就要结婚了,过门的前一天她死了,死在了门前的臭水沟里!”
语气平淡的就和说别人的事一样。
但赵毅却知道,有时候越平淡,情绪反而是最大的。
赵毅也没再追问下去原因。
追问下去,无疑是在揭他的伤疤。
马车内的气氛也变得有凝滞。
赵毅想了想岔开话题道:“你有没有想过娶沈如霜?”
“她?算了吧!”
程砚南道:“就她那暴脾气,谁受得了啊!今天也就在王爷你面前而已,要是单独见我,非得用她那柄腰刀把我剁碎了不可。”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程砚南的语气显然变得轻快了很多。
李竹淮和赵毅对视了一眼。
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了。
“吁!”
没过多久姜月停下马车说道:“我们到了。”
程砚南立即下了马车。
赵毅出去的时候。
沈如霜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程砚南拿着公文神情严肃地进了城门令府衙。
赵毅等了一会才走进城门令的府衙。
程砚南先进去,显然还是在和里面的人打招呼。
果然等他进去的时候府衙的大堂已经站满了人。
这些人虽然穿得不太好,都是一些制式衣服,但每个人都红光满面的。
显然生活过得不错。
而这些人在看到赵毅带着三个女人进来也是微微一愣,不过还是齐声恭贺道:“见过城门令大人。”
对于这些恭贺赵毅却是没什么波澜,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走到大堂的主位坐下。
对于一个从小就前呼后拥的藩王来说,这些恭贺也的确起不到太大的波澜。
“你们这谁是这里的总管事?”
“属下是!”
一名留着长白胡须的老者出列对赵毅作揖行礼。
城门令这个职位虽然是流水的位置,但他们底下这些管事的却基本上属于铁打的。
毕竟还需要人办事不是?
“谁是管账的?”赵毅再问道。
“属下,张肥见过城门令!”
一名肥得流油的胖子走了出来,毕恭毕敬地对赵毅行了行礼,还对站在赵毅身后的沈如霜笑了笑。
显然是认识。
因为太过肥胖的原因,他的那双小眼,不断寻思着什么。
沈如霜和他打过很多交道。
一个不好对付的女人。
平常虽然谈不上敌对,但也绝对谈不上友好。
因为城门令都是空降的原因,最多带一个账房和自己管账。
毕竟只是来捞一个月的钱,如果安插人进来,等人员安插好日子都过去了一大半,还怎么捞钱?
但现在这位却带了三个女人。
并且还站得比较靠后,这让他嗅到了一缕与以往不同的味道。
赵毅先是指着留着胡须的老人说道:“你以后就不用干总管事了,以前该分的,我一分不少你的,位置让出来,沈如霜以后城门令所有的大小事物你都处理好了,任何事都不用像我汇报。”
此话一出,所有人眼皮就是一跳。
以往上任的人,不说对他们有多客气,但也不会得罪。
这一上来就这么直白地把他们当中职位最高,资格最老的人给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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