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风明白了:“茅台基本分三种,你这酒最高是十五年窖藏吧?那就分十二种,从三年以上每斤价格跟茅台的出厂价一样就行!”
林不醉皱皱眉头:“林先生,这样,是不是太便宜了?”
林沐风呵呵一笑,按照林沐风的意思,这个酒不是卖,是拿来喝。
但没有定价,也显不出好酒的价值,只有定个价而已。
“不便宜,你请示一下你们林总,就按照我说的!”
林不醉一听,点头答应。
赵又高在一边听着,也是惊奇不已,这个老头真逗,一口一个林先生,竟然不拿市委书记当领导。
但见林沐风无所谓,自己也不好多说。
两人带回了十坛子“洞虫醉”,回到林沐风的家里。
保姆李青桐早已做好了酒菜,两个人开喝“洞虫醉”。
林沐风早就喝过,知道酒不错,赵又高虽然喝过茅台不少,这个酒还是第一次,大呼过瘾,不知不觉,五斤酒就喝去了大半。
虽然不头疼,不代表不醉人。
赵又高跟林沐风是越聊越投机,最后晕乎乎的表态:“林市记,我赵又高今后在梧桐市,就只听您一人的,您让我往东我不往西,唯您马首是瞻!”
林沐风也没有想到,只是简单的一顿酒,就把常委仅次于自己和正市的三把手,拉到了自己这一边,很是欣慰。
赵又高临走的时候,林沐风特意嘱咐秦岚,给赵副记拿上那五坛子酒。
两天之后,赵又高笑嘻嘻的来到了林沐风的办公室。
“林市记,这个‘洞虫醉’,简直太好喝了,比茅台只好不差,关键的是价格亲民,三年窖藏999元,最好的十五年才卖2199元,就是有一点不好啊”
林沐风呵呵一笑:“是不是喝多了也醉人?”
“这个还用说,凉白开喝多了都胃疼,我是说,管酒厂的那个老人家说,没有您的允许不卖啊,他认识我算是有面子,才卖给我了十箱,不够喝啊!”
林沐风早就想好了,自己回来梧桐市,想打开局面,也不是那么容易。
这个‘洞虫醉’也许就是一把钥匙,见赵又高来找他,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老赵,我有个想法,你看行不行?今后把这个‘洞虫醉’就作为我们梧桐市市委的招待用酒,这可比使用茅台便宜多了!”
赵又高就是赵又高,迅速理解了林沐风的意思。
“林市记,您这个提议太好了,不仅为市里节约了很大的招待经费,还打出了一个本地品牌,市政府那边嘛,我看就算了!”
林沐风一听,见赵又高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呵呵一笑。
“老赵,这样不好,显得我们市委这边,太小气了,这样:不是十二个等级吗?再给它分三类,五年一下,五年以上,十年以上,怎么样?”
赵又高哈哈大笑:“林市记,还是您高明,那就这样定了,五年之下的,就让市政府那边使用,咱们这边,只喝十年之上的,哈哈哈!”
林沐风一听,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用小小的一瓶酒,就可以看出,今后的梧桐市干部,是怎么回事了。
林沐风这一招,叫做先分化后整合,小小一瓶酒,看出真面目。
“老赵,我跟洞虫醉的老板说一声,你来操作吧!”
赵又高一听,乐坏了:这可是极好的机会,发财不发财倒是无所谓,有了这个酒,自己未来的权利就大了,同时也会成为林市记的代言人,超级棒。
事情的发展,还是超出了林沐风的想象。
不说五年之上的洞虫醉,即便是五年之下的也没多少。
每年的窖藏量也只有200吨,到现在也不过3000多吨,卖了就没了。
林不醉很懂经营,每年窖藏200吨,那就只能卖200吨,这里面还必须给林老板自己留出一部分,必须是限量销售。
‘洞虫醉’的限量,直接导致价格翻倍,加上黄牛党的介入。
十五年的洞虫醉,还是被炒到了一万一斤,五斤装的十五年酒,那就是五万元一坛了,问题是还供不应求。
这些十五年的洞虫醉,买酒的人其实也不是真喝掉。
谁会一顿饭喝掉五万块?那买去做什么?只能是再储存起来,作为一种保值的贵重商品了。
林沐风也明白,茅台的市值为什么一直居高不下,就是因为存茅台成了保值的一种手段,也成为了一中文化。
任何东西,有了文化的赋值,那就值钱了。
像那些文物为什么值钱?就是有文化的内涵,不然的话,尧舜禹时代的土质瓦罐的岁月更长,为什么价值却不是很高?就是这个原因。
林沐风静静的观察事态的进展,秘书徐成旺告诉了林沐风一件事。
“林记,赵副记的儿媳妇,成立了一家公司,专门销售‘洞虫醉’,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
林沐风一愣:“还有这事?他是怎么操作的?”
徐成旺笑笑:“赵副记把五年之下的洞虫醉全部包销了,市政府那边想喝这个酒,从厂子里已经买不到了,只能从赵副记儿媳妇的公司买,每斤加价400元,还得写条子!”
林沐风顿时无语:“这个老赵,不光会捞钱,还真能搞事,不过,这样也好,看看市政府那边,是个什么态度,若是来问我,那我就出面说说,若是他们不在乎,那就算了,总不能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
徐成旺明白了:林沐风这是用这件事情,来分化市里的领导,从中看出谁是谁非,不愧是个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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