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太太看向承安伯世子,“你要那块玉佩做什么?”
承安伯世子,“……”
云三太太问的不尴尬,承安伯世子反倒尴尬了。
他要自己世子夫人和别的男子的定亲玉佩他除了还回去还能做什么?难道他还能厚颜无耻的带出门去吗?
云葭见自家娘这么问,道,“那就是真的有那么一块葫芦玉佩了?”
其实她也没怀疑过没有,柏庭哥哥不可能和承安伯世子要一块莫须有的玉佩,以他的身份,要什么玉佩没有。
但是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很确定不是她遗忘了,就是没有。
云葭眸光咄咄,非要一个答复不可。
云三太太回头看信老王妃,信老王妃的眸光则看向许氏,许氏轻摇了下头,信老王妃这才看向云葭道,“确实有那么一块葫芦玉佩,当年靖南王世子前脚被太夫人带走,后脚你就没握紧给摔碎了……”
竟然给摔了?!
云葭脸色奇差无比。
屋子里丫鬟婆子们面面相觑。
难怪二姑娘和靖南王世子终究无缘分了,原来在襁褓里的时候就有征兆了,摔碎定亲玉佩,这是不祥之兆啊,一般人怕万一,都会把亲事退了,信王府没退,最后二姑娘……
果然有些事还是宁可信其有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这搭上的可是二姑娘的一生啊。
不过承安伯世子也就是家世差了点,人品可是一等一的了,眼疾也能看到一丝光亮了,贾大夫医术那么高超,肯定能治好他啊。
云葭冲承安伯世子道,“现在信了吧!”
信老王爷脸一沉,“怎么跟自己夫君说话?!我信王府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当着他们的面就这么不把承安伯世子放在眼里了,没人在的地方,还不定怎么样呢,信老王爷怕自己孙女儿祸害了承安伯世子。
云葭一脸的委屈,“我说我不知道那块玉佩,他不信我!”
要不是赌这一口气,她今天压根就不会回来,反正也没人心疼她。
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巧,碰到苏棠和谢柏庭回来,承安伯世子拦着不让她回,她还偏要回了。
越不想看到她,她就越出现!
不让她痛快,那谁都别想痛快!
谢柏庭看向信老王爷道,“是我托承安伯世子拿回那块葫芦玉佩的,既然摔碎了,那就算了。”
云葭一屁股坐下来,一点要走的样子都没有,苏棠从她身上看到了满满的战斗力,她可没那个心情和她争斗,这顿回门饭,不论她们谁回来都能吃得很好,但一起回来,那吃的就是积食饭,他们年纪轻就算了,老王爷老王妃可受不住。
苏棠看向许氏道,“娘,我只是陪相公回来解释大少爷留在黑水山庄的事,没事我们就先回去了,改日再回来。”
许氏一脸的心疼,女儿就算没有受惊,但一路舟车劳顿总是有的,昨儿去没见到他们,回来让他们安心,只待这么会儿就走。
但挽留的话,许氏就不说了,如二姑奶奶那般不懂事的,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许氏道,“娘送你出去。”
信老王妃道,“吃了回门饭再走吧。”
苏棠摇头,“不了,我和相公还要去街上挑份寿礼送给老夫人。”
说完,福了福身,就和谢柏庭转身离开。
许氏送他们出去,出了翠柏院,苏棠道,“娘,怎么没见到大哥,也没见到北儿?”
许氏失笑,“你大哥带着北儿上山捉蟋蟀去了。”
一个想要蟋蟀,一个想要出府玩,一拍即合。
不过要是知道苏棠今天会回来,他们肯定不会出去。
走到二门处,苏棠就听到自家弟弟软糯说话声,“大哥,你这回赢了钱,你得分我一点儿。”
接着是自家大哥的说话声,“赢了什么都好说,分你一半都行,但这回要还是输,你别怪你大哥我把你暴揍一顿。”
苏棠听得嘴角抽抽,听这对话,真的不大像是一个已经二十岁的成年男子和一个才不到七岁大的孩子谈话。
说着话,苏寂和苏北就进了二门,看到苏棠,苏北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姐,你怎么回来了?”
他三两步跑过来,苏棠摸他脑袋道,“你再晚点回来,姐姐都回去了。”
“这还没到吃午饭的时候啊,”苏北道。
说完,苏北后退一步,皱着包子脸抗议道,“姐,你能不能别摸我后脑勺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知道,知道,你是大孩子了,”苏棠道。
“……”
苏北一脸的郁闷。
难怪姐夫碰到姐姐就浑身无力了,这感觉确实很无力啊。
苏北看着苏棠道,“姐,你把我送你的蛐蛐给你赢的钱的小小小零头给我吧。”
那祈求的小眼神,许氏都没眼看,“你又出不去门,要钱也没用。”
没用只是暂时的。
他不能等能出去了,身上却没钱啊,作为曾经能随意进出府,上了街却啥啥都买不起的人,那种痛苦谁能懂?
“男人身上没钱,腰杆子就不硬。”
许氏脑门黑线滑落,她这儿子小小年纪就懂这么多了,“谁说的?”
“信安郡王他们啊,”苏北道。
“他们说的很有道理。”
大哥没钱,这不就求他帮着去抓蛐蛐么?
苏寂手搭在苏北肩膀上道,“没钱只是腰杆子不硬,可找女人要钱,那是一辈子腰杆都硬不起来了,想好了再要啊。”
苏北,“……”
苏棠已经取下荷包了,还没递出去,苏北就摇头道,“我不要了!”
苏棠笑的腮帮子疼,才屁大点的孩子,居然这么在乎腰杆子硬不硬了,他懂什么是腰杆子吗?
苏寂看向谢柏庭,轻咳一声道,“妹夫,昨儿有点事忘了和你说,我们去那边聊聊。”
说着,勾肩搭背把谢柏庭叫走了。
走了十几步远,苏寂回头看了一眼,觉得离的还是很近,又走远了几步,头都没回来了一句,“妹夫,江湖救急,借我十两。”
谢柏庭,“……”
虽然他猜到是借钱,因为信安郡王昨儿就说他靠借钱度日了,但这数额……把他惊呆了。
“十两?”谢柏庭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
“……”
“是不是太少了点儿?我没那么穷,你可以多借点儿,”谢柏庭扶额道。
“多了我怕还不起,”苏寂一脸的惆怅。
“……”
这话把谢柏庭震的半晌回不过神来。
苏棠连一万两都不看在眼里,随随便便就能挣一堆的钱,她嫡亲的大哥,却借钱都只敢借十两——
这是逗他呢?
还是真的有这么惨?
谢柏庭看苏寂,他觉得后一种可能更大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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