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就那么巧的,和沈家军扯上关系了呢?
“二嫂,你不同意吗?”沈月有些紧张地问。
叶清欢收回心神,浅浅微笑:“怎会?月妹妹的亲事二叔二婶做主就够了,还轮不到我说话。”
沈月松了口气。
“清欢,你看这及笄怎么办比较好?”秦氏问。
“母亲说了,她膝下无女。月妹妹也算她半个女儿,及笄礼的规格按公子们的弱冠礼办,另外她再出一百两银子。我不能越过母亲,便出八十两。月妹妹的及笄礼,我另外送。”
沈老夫人的态度,秦氏早就知道了。
她之所有要叶清欢来,无非是想得到更多!
秦氏敛了笑,说:“清欢,你知道我们二房因为你二叔财钱,日子过得艰难。这一百八十两,堪堪够办宴席。你妹子的头面衣裳还都没着落呢!”
沈月顿时涨红了脸,绞着手帕想说什么,看了看秦氏又没敢说。
“我那边还有些成衣和布料,月妹妹找春燕去挑。若还是不中意,去我的玲珑布庄挑几样也可以。”叶清欢道。
“那头面首饰呢?”秦氏追着问,贪婪都从眼里眉梢溢出来了。
“二婶,这是你该准备的。”叶清欢轻轻皱眉。
秦氏道:“老夫人都把月儿当女儿了,你也该把她当亲妹妹。当嫂嫂的,自然要多为妹妹着想些。”
叶清欢:………
什么谬论!
“凛哥儿打小就疼月儿,那会凛哥儿出事,月儿没少去安慰他呢!”秦氏说。
“出事?出什么事?”叶清欢问。
秦氏神秘地眨眨眼:“垂花门里的事。”
原来大家都知道沈容是个疯子啊!
叶清欢有了主意,沉吟道:“不瞒二婶,等三弟娶亲,我便会交出管家权。若我现在给月妹妹开了先例,将来要背骂名的。”
“那有什么?且把弟妹们安置好,将来他们会回报你和凛哥儿的。”秦氏说。
“如何回报?”叶清欢问。
秦氏愣住了。
如果回报?她没想过呀!
她只知道今日借及笄礼割叶清欢一刀,以后不管谁掌家,她都能摆例子从公中多要些好处。
“二嫂。”沈月踌躇着,终于还是开口,“二嫂,头面首饰不用准备,我有一些的……”
“闭嘴!”
秦氏一记冷眼瞪过去,“你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
沈月红了眼睛,委屈地低下头,敢怒不敢言。
因为母亲的抠门和算计,难堪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
叶清欢看出她的窘态,道:“这样吧,我回头和将军商量一下。毕竟,是他承了月妹妹的恩,不是我。”
“不不,我没什么恩。二哥已经很照顾我们了……”沈月赶紧说,“二嫂,别告诉二哥。我不要头面首饰了……”
秦氏恨铁不成钢,直接上来掐她的腿:“我叫你别说话,没听到吗?”
“二婶!你这是干什么?”叶清欢怒了。
一个眼神,风荷马上上去把秦氏推开。
沈月又疼又委屈,无声地掉眼泪。
“老娘厚着脸皮给你争东西,还不是为了你好?谁让你摊上个好赌的爹,把家底都败光了。没几样硬货给你撑脸面,将来到婆家怎么过?”
秦氏骂着骂着,就开始哭。
“我怎么这么苦命啊!老的不争气,小的也不争气。我处处为他们着想,一个个还嫌我丢人!”
“但凡有个争气的,我至于这样吗?难道我生下来就没脸没皮吗?”
“……”
秦氏哭天抢地地骂着,沈月更加难堪,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可即使这样,她也没有开口要东西。
叶清欢摇头不已。
她没有亲娘呵护,受了嫡母和亲爹的欺负。可这有亲娘的,怎么也受气?
罢了,给她一套头面,权当是替沈凛还了当年的恩。
“二婶,我说了会和将军商量,绝不食言。”叶清欢说完就起身离开,管秦氏哭不哭。
她又不欠她!
秦氏的哭声这才小了些,但还是不满意。
沈凛又养外室又养家,能有几个钱?
再说,男人哪懂女人的首饰,他能给出什么好东西?
她想的,是叶清欢的好东西啊!
“都怪你不会来事,这么好的机会也不会争取。”秦氏恨恨地骂沈月。
叶清欢走出好远了,还能听到她的骂声,不禁摇头。
春燕道:“夫人,我打听过了,二夫人重男轻女。再加上是先生月小姐,被去世的老太君磋磨了许久,就更是嫌弃月小姐。”
“都是自己生的,为何要这样呢?”叶清欢不能理解。
如果将来她有自己的孩子,不论男女都会一样疼。
拐角处,一道身影闪过。
叶清欢皱眉。
是三房的余氏。
偷偷跑到二房这边来听墙角,是想为自己的女儿也谋划吧?
真是一群吸血鬼!幸好她够坚定,没许诺整套的头面首饰。不然,等三房的小姐用户管理,也得来找她要。
真是操不完的心。
赶紧分府吧,这辈子她想过得轻松些,好好养着自个儿。
算算时间,三月之期也快到了。
沈凛怎么还没带来解药呢?
————
花溪别苑,沈凛面色凝重地站在梅树下,肩上落了一层薄雪。
秦宝琛匆匆而来:“怎么会这样?白冲那么厉害的人,怎么突然就死了?”
“我想,有人不希望我夫人解毒。”沈凛冰冷的声音像雪珠子似的。
秦宝琛想想都替他愁:“可白冲死了,还有谁能制作出噬心之毒的解药?”
“我也不知道……”
沈凛岂止愁?更多的是愤恨!
明明只要再过几天,就能拿到解药。他甚至还许诺叶清欢,带她去找白冲。
现在,白冲死了!
最擅于逃命的毒王白冲,暴尸荒原!
“他可留下什么东西?若有,我们照他的方子请人试试能不能做出解药。”秦宝琛说。
沈凛摇摇头:“什么都没留下……”
“可恶!”
秦宝琛一拳头砸在梅树上,积雪簌簌而落,淋了两人一头一脸。
但他们不在乎。
此时此刻,沈凛只有一个念头:还有谁能救叶清欢?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他都愿意去找!
“宝琛,现场痕迹太少,我找不到凶手。你帮我找。”沈凛低沉沉地说。
秦琛琛深呼吸,点头:“我明白。”
顿了顿,又问:“如果是他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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