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拿酒杯往心口倒第一杯酒时,我就进来了。”
江文东拿过她的酒瓶子和酒杯,走向了沙发那边:“我这次过来,就是要陪你过生日的。不过,我最多只能陪你两三个小时。毕竟今天是除夕夜,我也得回家守岁。”
他把酒瓶子放在案几上时,忽然就觉得心荡漾了下。
有暖烘烘的热气,自他的四肢百骸内,迅速的腾起,一条条无形的小溪那样,向丹田内汇合。
嗯?
这是怎么回事?
江文东愣住,下意识的抬手,轻轻拍打了下心口。
如果舅子们在——
肯定会满脸惊喜的大叫:“哇,药酒见效!陆小九的幸福之门,就此被成功开启!”
可舅子们不在。
轻拍心口的江文东,不但没有把那些汇合速度越来越快的热气拍下去;反而因这个动作,让血液循环更加的快。
尤其是嗅觉。
也在最短时间内,比以往任何的时候,都要灵敏。
能清晰嗅到屋子里,弥漫着的甜香。
那是初初的香气。
初初的香气,对药酒已经生效的江文东来说,那就是在烈火上,浇上了一瓶子汽油。
轰!
火焰迅速腾高,散出的热量在转瞬间,就让江文东感觉嗓子发干。
还有个地方的变化,那绝对是立竿见影的。
偏偏他的脑子,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醒。
江文东心中怵然一惊:“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好熟悉。就像那天在初初家里,喝了加料的果汁那样。却又不一样。因为我很清楚,我现在哪儿,又是和谁在一起。”
不行。
我得赶紧的走。
要不然——
江文东心里想着,转身看向宁若初:“初初,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想到了什么事?
他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看到宁若初那件“喝过酒”的睡袍,已经被她抛在了地上。
每一寸的雪嫩肌肤,在烛光下散着成熟魅力的宁若初,正惦着秀美的足尖,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
“初初——”
江文东呆呆的看着宁若初,猫儿那样悄无声息的走过来后,才声音沙哑的说:“我。”
他刚说出这个字,抬手勾住他脖子的宁若初,就用果冻般的唇儿,封住了他的嘴巴。
他忽然开始做梦。
可这个梦是那样的真实。
能让他清晰的意识到,把初初那双长直滑的腿,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砰砰砰。
啪——
除夕夜的鞭炮声,越来越密集。
一朵大大的红色烟花,忽然在墨蓝色的苍穹内,骄傲的绽放盛开!
也不知道谁家的娘们喝了酒,开心的欢唱了起来。
唱的嗓子都哑了,却依旧兴犹未尽。
只等丈夫拿巴掌,在她屁股上抽打了几下后,她才哼哼着消停了下来。
渐渐的,夜色越来越深。
原本开锅了般的鞭炮声,也变成了零星。
今天是大年三十。
除夕夜。
宁若初31岁的生日。
更是她有史以来,最有意义的一个生日。
她就像个看到最爱玩具的孩子,哪怕早就玩的筋疲力尽,可依旧强撑着精神,不肯睡去。
终于。
“我要死了。”
宁若初的意识,在彻底空白之前,这句话在脑海中慢慢飘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宁若初终于“死而复生”,长长的眼睫毛扑簌了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那不知停滞了多久的脑思维,立即启动!
并在最短时间内,就达到了最高速。
让她真切体会到了和“疼,酸,累”有关的感觉。
看到了透过窗帘后,洒进卧室的新的一年的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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