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商小仙说什么,他直接结束了通话。
其实他也知道。
就算商小仙不支持陈应台,整个苗系也会迅速扑上来,把他碾压成渣。
今天下午真正夺走他蛋糕的人,就是在单位时,凡事都和他对着干的陈师奶。
如果陈应台不出面,周树江等苗系成员,压根不敢为了这点小钱,主动和江文东硬刚。
他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最该找麻烦的陈应台,会在习惯性的反对他时,被擅于捕捉机会的老狐狸苗世杰抓住机会,打击他的锐气。
“该死的臭娘们。”
江文东第八十八次骂出这句话时,车子缓缓停在了卫生院西侧的麦田边。
却没看到某台的车子。
看来她没来。
没来也不要紧。
江文东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刚开门下车,就有人阴影中走了出来。
金丝眼镜在星空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
江文东和她默默相视半晌,把院门钥匙以及铐子,就这样随意的丢在了她的脚下。
指了指小院,转身走到了麦田边,坐在了一块石头上,拿出了香烟。
砰!
不远处,有孩子在放鞭炮和烟花。
再过十几天,就要过阳历年了啊。
不禁放鞭炮的年代,简直是太好了。
虽说是污染空气——
但这就是华夏传承几千年,都不曾断过的年味。
哪像是后世,很多所谓的权威学者,一会儿站出来禁这个,一会儿站出来禁那个的。
就没有哪个权威说禁止小轿车排放尾气,禁止空调散热等现代化污染的。
反倒是专门对华夏的传统下手!
“还有十几天,那个让老美都害怕的庞然大物,就要倒塌了。”
“我该怎么办?要不要神预言一下?可我出的风头太多了,真要神预言,势必会再次引起轩然大波,对没什么好处。但如果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却不成绩弄点好处,我心里难受啊。”
“我该怎办呢?”
胡思乱想到这儿后,江文东感到了冷。
起身走进了小院内。
客厅内亮着灯,暖虚虚的没有人。
但椅子上搭着风衣,和牛仔裤啥的,还有一双小马靴,摆在哪儿。
江文东关上房门,从牛仔裤上抽下了窄窄的女士腰带,懒洋洋的走进了卧室内。
一个浑身白的耀眼的女人,满脸惊恐的样子,双手搭在包着棉布的暖气管道上。
看到江文东晃着腰带进来后,她下意识就要站起来躲在墙角,可却随着哗啦啦的响声,无法挪动。
明晃晃的铐子,把她死死固定在了暖气边。
“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啊!”
被恶霸抢来的女人,惊恐的低声叫着,就像鸵鸟那样,把脑袋藏在了木板床下面,却顾不上高高抬起的满月。
满月,照耀着这个宁静的世界。
砰!
一个烟花冲天而起,打碎了宁静。
鞭炮声随即啪啦啪啦的响起。
有小儿在放鞭。
有诗为证——
鞭炮声声辞旧岁,银牙紧咬死不退;
紧一阵,慢一阵,红男绿女正相配。
好大的烟花!
“烟花再美,终是灰。人生百态,终是戏。”
苗世杰站在乡村酒店的院子里,遥望着落下的烟花,感慨的说道。
田红敏静静的站在他背后,默默的沉默。
“大哥!”
苗世康脸色有些狰狞的,低声说:“您就让我冒一次险,做掉江文东吧!”
杀心。
苗世康对江文东,动了纵横龙山十多年来,从没有动过的杀心!
七年之前。
不识抬举的林素拿水果刀,差点割断他脖子大动脉,在他的耳边留下一道疤痕时,苗世康都没有如此的痛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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