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认真的想了想,点头:“那你怎么处理这笔钱?”
“与其等着被应台市长索要,倒不如我把这两千万,先交给市委苗书记。”
江文东站起来,啪的打了个响指:“走,去市大院。”
早上九点。
陈应台放下了话筒。
她刚才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
打电话人告诉她说,市局从开盛集团苗总的手里,又强行“募捐”了2100万!
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目的又是什么,陈应台心知肚明。
无非是苗世康想借助她的手,来给江匪添堵罢了!
最为关键的是,负责全市交通工作的陈应台,确实需要尽可能多的资金,来改善道路状况。
“我究竟,要不要争取这笔钱呢?”
陈应台拿出了香烟,点燃了一根。
就像商小仙那样,放在烟灰缸内,看着它慢慢的燃烧。
想象那个心满意足过后的男人,点上一根烟的样子。
“这笔钱,我必须得争取!”
当那根香烟燃尽后,陈应台也拿定了主意:“他已经有了几千万,一个破新区,怎么能用得了那么多钱?尽管这笔钱是他讹诈出来的,但也得交给我们市政府。”
嘟嘟。
电话响了。
陈应台随手拿起来:“我是陈应台,请问哪位?”
“应台,是我。”
陈老低低的声音,很急促的问:“你,有没有让那个人得手?”
嗯?
陈应台一愣。
陈老又说:“我们来到京城后,才知道老人家召唤我们过来,不是为了农业税的事!要不是今天暂时休息半天,我也没机会给你打电话。应台,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他已经得手了。”
“我——”
陈应台只说出了这个字,就低低的哭了起来。
事关魔都陈家的名声,陈老怎么不心急?
不但心急,而且悔恨难当!
更是痛恨自己怎么就怕死了呢?
不就是去死吗?
他现在年近八旬,此生尽享荣华富贵,生死早就看淡!
怎么可能会为了不多的余生,主动给小儿媳打电话,逼着她去主动献身江文东呢?
很多人就是这样。
被死亡的阴影死死笼罩时,愿意付出所有能付出的代价,来换取活下去。
可当发现所谓的死亡阴影,竟然是一场误会时,他就马上看淡了生死!
因此。
陈老才迫不及待的给陈应台打电话,希望她千万不要去做傻事。
可电话内却传来了小儿媳的哭声——
陈应台的哭声虽低,却鼓荡着羞辱和委屈。
陈老的心,立即如坠冰窟!
他知道,江文东得手了。
他小儿子陈建州的脑袋上,当前闪烁着蓬勃的绿意。
足足三分钟后。
陈应台才渐渐止住了哭声,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泪痕。
她对着话筒轻声说:“爸,等我死后,帮我照顾好父母。千千万万,不要告诉他们,说我是因清白被人践踏,才无言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就说我查出了无法治疗的绝症,实在无法承受天大的压力,索性一死了之。”
啊!?
陈老一呆:“应台,你要走短路?”
陈应台惨笑了一声:“我除了以死,来洗涤所遭受的玷污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我陈家的名声,远比我这条命要贵重百倍,千倍,万倍。”
陈老沉默。
因为他觉得,小儿媳妇说的没错。
陈家的少夫人,白玉有暇那是对整个陈家的羞辱!
要想擦掉这点瑕疵,只能用死亡!!
至于这具白玉,是怎么有了瑕疵的,这个问题好像并不重要。
陪着陈老沉默了半晌,陈应台看着桌面的眸光,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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