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之上。
有了援兵的加入,护城军与御林军得到助力,由大逆风的姿态,逐渐好转。
撑住了!
楚狸抽出剑,看向那策马而来的墨袍男人,满眼的血迹朦胧、几乎看不清他,
“皇叔……”
“小九!”
楚棣迟回来了。
带着惊影与重枫,带着一万名骑兵,在高昂的号角声中,冲进皇宫。
战马疾驰而过,踹开挡路的敌兵,一路直抵楚狸面前。
“皇叔!”
她太累了。
她快要撑不住了。
彻夜的厮杀,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犹如强弩之末,在见到男人的那一刻,终止不住腿软的扑进他怀里。
楚棣迟稳稳接住她瘦小的身躯,握住她的手,却握的是一手黏腻的血。
想摸摸她的脸,也沾满了血迹。
疲惫的面孔,散落的碎发,映入男人眼底,心疼不已。
“辛苦小九,是我来晚了。”
不晚。
一点都不晚。
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就像有了港湾,有了靠山,整个人都踏实了。
其实她很怕。
从小到大,她没打过仗,也没遇见过逼宫的场合,更没有治国之策与大局谋略,可皇叔不在,她不得不撑起这份责任。
她很怕大楚会葬送在她的手中。
现在他回来了。
她终于能松口气了!
不远处,楚夜离看着相拥的二人,沉了的眸子布满利刃,带着灼烈的阴戾之气,仿佛能生生盯出一个洞来。
“摄政王回来的倒是快!”
他薄唇轻扯,
“不过,从漠淮州回到帝都,路途遥远,你此行恐怕没带多少兵力吧?”
楚棣迟抬眸看过来,眸子温凉:
“五皇子好大的命,居然没死,果真应了那句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
楚夜离冷笑一声:
“祸害与否,不过是胜利者的说辞。”
“只要你败了,你便是祸害,史书该怎么写,全凭我一句话。”
楚棣迟抽出软剑,“是吗?那你先活过今晚再说!”
厉声落,戾气起。
二人之间,必有一战。
此刻,一触即发。
楚狸退开数步,看着二人厮杀交织的身影,还是第一次见他们这般剑拔弩张的交手,几乎没有丝毫保留,招招都欲置对方于死地。
半刻下来,势均力敌,看得她紧着呼吸,不敢闪神。
嘭!
哐!
啪!
雄厚的内力似波涛,朝着四周涌荡扩散,呼呼掀起楚狸的裙摆,夹带着浓郁的血腥气,钻入鼻尖,无处躲藏。
不死不休。
-
帝都乱。
百姓们躲在家中,吹了蜡烛,紧闭门窗,头都不敢冒出去,街上萧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只见皇宫的方向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这一夜,格外漫长……
一座府邸内。
“啾啾——啾啾!”
鸟儿站在笼子里,挥舞着翅膀,清脆的叫着。
逍遥王拿着木棍,格外闲情的逗弄着它,时不时低笑出声:“好鸟。”
“王爷。”
门外,侍卫走来,见逍遥王情致颇高,弯着腰走进去:“王爷,宫内大乱,摄政王赶回来了。”
“哦?”
他不是在漠淮州么?
逍遥王只停顿了一下,便继续逗鸟。
回来又如何?
“本王培养了那么多年的棋子,是时候发挥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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