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科沃斯郊区。
这一带大多居住着麻瓜,蜘蛛尾巷更是穷人区。
阴暗狭窄的巷子,没有阳光能穿透照射进去。
尾部的一家民房当中,男人恶劣的咒骂声吸引了不少人远远地围观。
“该死,你们看什么看,给我滚开!”
浑身带着酒气的男人拿着破碎的酒瓶冲着围观群众发疯。
唯一还算完整的大门紧闭。
透过破碎的窗户,张和安依稀能看到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女人。
以及死死守在她身边,用身体挡住她前面瘦弱的孩子。
透过微弱的魔法波动,张和安能确定自己没找错地方……
可,不是说连门都炸没了吗?
那这扇完好无损的大门从哪儿来的?
总不能是张安青临走前良心发现,浪费魔力特地修补的?
这个念头刚出就被她给否决了。
她训练孩子是什么样的人,她还能心中没数吗?
家族派出去充当追击的巫师,更不会管这些闲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这一家子当中,有巫师。
孩子排除,家暴的男人也排除。
修好门的是谁,已经十分明显了。
随着走近,在那一地狼藉中,张和安看到了那根被折断的魔杖。
身为一名巫师,却被普通人折断施法用的魔杖?
还能有比这更为讽刺的事情吗?
至少,这是张和安第一次见到活得这么窝囊的巫师。
“咚!咚!咚!”
抬脚走上前敲门,张和安一袭黑色长裙,脚上踩着一双高跟鞋,脖子跟耳朵上都戴着珍珠所制作的项链耳环。
柔顺长发用发带绑成哥低马尾。
整个人看起来优雅又贵气。
外人一瞧就知道,她非富即贵,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贫民窟这样地方的人。
托比亚·斯内普听见敲门声,气冲冲喊道:“是谁?”
大力将门拉开,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气质冷漠高雅的东方美人。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托比亚的长相在外国人当中,还算可以。
至少不会难看。
可多年酗酒跟眉宇间的戾气,将他身上为数不多的优点,尽数埋葬。
“谈赔偿,如果不需要的话,我也可以离开。”张和安目光落在那个女人身上,话也是对着这个女人说的。
艾琳在看到门口之人相貌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想用头发遮住自己的脸。
身为一个斯莱特林,却活成了这样……
托比亚眼中闪过精光,狮子大开口道:“一万英镑,再把我这栋房子换成富人街区的独栋别墅。”
他这套房子,买下来的时候也才不到两千英镑,却被他足足拉高了五倍不止的赔偿。
还有最的换房要求,更是离谱。
然而,张和安没有理会托比亚的话,将其当成了透明的空气。
视线放在被男孩扶起来低着头的女人身上。
托比亚见这个东方人不回答,那种暴虐心理再次上来,抬手就想揪着张和安的衣领威胁。
抬起的右手还没做出动作,却被一股力量压制,胳膊被生生卸掉。
“啊——”
哀嚎声响彻整条巷子。
托比亚的惨叫声只持续了几秒不到,便只能痛苦的捂着胳膊在一旁无能狂怒。
张和安嫌吵,顺手就给了一个禁言咒。
门口没了挡路的人,还没有噪音打扰,看起来舒服多了。
“想好回答了么?”张和安再次出声询问。
“帮,帮我把房子修好就可以了。”艾琳几乎不敢去跟张和安对视。
同在霍格沃茨上学,艾琳只比对方小几届,几乎是听着这个斯莱特林学神的事迹毕业的。
有些人天生就站在荣耀之巅,受到众人追捧。
而不是像她一样。
“呵!”张和安轻笑出声,“身为一个斯莱特林,却被麻瓜折断轻易魔杖,你猜猜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斯莱特林俱乐部那些巫师,会是什么反应?”
被人轻易戳穿身份,艾琳想反驳,可视线触及到地上的魔杖,却陷入了一阵沉默。
“魔杖是我自己掰断的……”艾琳喃喃道。
声音低得近乎不可闻。
如果不是张和安耳力好,还真听不见。
恋爱脑的傻子,张和安没兴趣给她掰正。
对这些人来说,爱能止痛。
所以再苦再难也是她们自己选的,活该受着,怨不到旁人身上。
就是可怜了护在她身边的孩子。
家暴的父亲,恋爱脑的妈……
可谓天崩开局!
如果不是艾琳下意识的小动作让她察觉端倪,进而推测出她可能出自斯莱特林,张和安也不会多说那一句话 。
残破的屋子开始重新恢复整洁,窗户的玻璃重新变得完整。
地板也不染尘埃。
在西弗勒斯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他的家再次恢复原样。
不,应该是原本脏乱的家,变得干净整洁。
没有使用魔杖,没有念动咒语,甚至连抬手的动作都没有。
就这样将魔法轻易施展出来了。
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巫师?
张和安对自己的恢复如初还算满意,干净的地面只余下那根被折断的魔杖。
整洁的屋子里,落灰又断成两截的魔杖,跟这里格格不入。
正欲离开,张和安视线却看到了痛得满地打滚的托比亚。
“倒是把你忘了。”
安娜格里戈里的名声,可不仅仅只有好的一面。
她强大又弑杀,凡是的罪过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几十年前的那场翻倒巷黑巫师陨落事件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要伤害他,我向你保证,托比亚不会将你扭断他胳膊的事情说出去。”艾琳用身体挡住张和安的视线。
恋爱脑真的没救了……
张和安黛眉微蹙,向来冷淡的眼神中,难得流露出一丝明显的情绪。
“一个连陪伴自己多年的魔杖都能抛弃的人,你认为你的话可信?”张和安说着,便给了托比亚施展了个一忘皆空。
将他对这次的事件的全部记忆清除。
托比亚记忆被清除,人也痛晕了过去。
“你和你儿子是巫师,所以我不清除你们的记忆,”张和安没有医治托比亚的打算,从炼金戒指中取出一千英镑放在餐桌上,“这算是赔偿你丈夫的医药费。”
走到大门口,张和安似想起什么,侧身转头望向满脸心疼要抱起托比亚的艾琳身上。
“如果这么不喜欢魔法,那为什么不想办法去做个哑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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